事罢,庄韶、宁云溪离开许府。
为了坐实流言,宁洁薇乘坐马车,外出寻医问药,故意让人瞧见她受伤状貌。
许明骞陪在她身边,做戏不乏真心,表现心疼。
治伤结束,冷蔓是时候醒来,宁洁薇夫妻归府,继续实施计策。
先由两名侍女,拿着服侍夫人梳洗之物,走进卧房,本应跪候纱帐外,静等夫人睡醒,却见纱帐被人扯落在地,床榻景象,蓦然映入眼帘。
两名侍女依计,齐声惊呼。
“啊!”
许明骞拔剑,破门而入。
“发生何事?夫人有危险?”
宁洁薇紧随其后,走进卧房。
“何事高呼?”
冷蔓惊醒,感觉到左右有人,连忙查看。
只见媛儿找来的那几名男子,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上,她吓得裹紧被子,狼狈不堪,逃离下床。
“你们……你们怎么……”
她及时止住话,没有说漏嘴。
许明骞大步走去,愤然揪住被子,一把将夫人扔回床榻。
“夫人,好兴致啊!”
冷蔓推开男子,与他们保持距离。
“老爷,你不要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定是有人做局害我!”
许明骞骄横,盛气凌人。
“我亲眼所见,事实凿凿,你还敢狡辩?”
冷蔓分辩。
“你我一家,亲睦多年,老爷何曾见我做出如此荒唐事?”
“显而易见,是宁洁薇设计陷害!”
许明骞目色,含一抹鄙夷。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我且问你,这是你第一次胡为乱行,还是以前便有不安分之举?”
冷蔓郑重强调。
“老爷听不懂我话?我从未有过乱行。”
“宁洁薇才是荒唐人,她才会做这样的事,老爷勿要错怪我。”
许明骞瞋目,厉声呵斥。
“你自己行为肮脏,反来诬赖薇儿,你以为我眼盲心瞎,看不清真相?”
冷蔓坚持分辩。
“我当真没有……”
许明骞打断她的话。
“行了,莫再强辩,我不想听。”
冷蔓不松口,不让步。
“老爷……”
许明骞不给她辩解机会。
“夫人请莫紧张,我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不用急着把罪名扣在薇儿头上。”
冷蔓愁苦无助。
“我不是……”
怕她多说一句,打乱薇儿计策,许明骞再度抢话。
“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你,你寂寞难耐,迫不得已找来外男,纾解心中烦闷。此行,无可厚非,我能理解。”
“我勉强原谅你一次,不追究任何人的过错,希望夫人以后,别再做傻事。”
他目光淡扫一干人等,肃然申明。
“夫人一时糊涂之举,有谁胆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决不轻饶。”
“全都退下。”
侍女先行退去,几名男子穿好衣裳,也退去。
许明骞背过身子,方便夫人更衣。
“夫人莫非忘记自己,名义身份,算是皇上妃嫔?”
“此事,假若传到皇上耳中,你打算如何解释?”
冷蔓一边穿衣裳,一边回复。
“此事确是宁洁薇陷害,老爷看不明白吗?”
“看似,这是家宅中事,实际上,是月溪公主的离间计,意在离间皇上和我的感情。”
许明骞故作惊讶。
“夫人是说,那几名男子,是月溪公主安排入我府的?”
“既如此,我该深入追查,还夫人清白。”
听得不妙,冷蔓及时叫住他。
“老爷请慢。”
她迟疑片刻,心虚意怯,诉说实情。
“那几名男子,是媛儿找来的。”
许明骞假装会错意。
“你是说,媛儿,受月溪公主指使?”
冷蔓一脸窘色。
“不是。”
“那几名男子,是我谋计所用,想着,帮老爷,识破宁洁薇真面目。”
“若非月溪公主将计就计,反算于我,那些男子则将躺在迤逦居床榻之上,与宁洁薇交缠花趣。”
宁洁薇骇异,痛心疾首。
“什么?姐姐你……”
冷蔓穿好衣裳,下床,快步走向老爷,与之面对,诚心诚意补说一句。
“老爷千万别误会,我是一片好意啊。”
许明骞疾言倨色,威仪赫然。
“夫人屡屡生事,欺压弱小,是以为薇儿孤苦无依,没人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