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敢轻动,拿着书信,至月溪府,求助三姐姐。
“姐姐你看,膏粱锦绣,我去得去不得?”
“璃王,大有可能潜身盛京,这信,不会与朝局有关吧?”
单看书信内容,宁云溪没有找出朝局谋略的痕迹。
但,事关璃王,她心里没底,不甚自信。
“你所虑,很有道理,此,或是璃王之计。”
宁洁薇一听,跟着紧张起来。
“他想干什么?把我抓起来,威胁你吗?”
宁云溪绞尽脑汁,从书信中,寻找突破口。
“嗯……”
想了半天,半筹不纳,她难为情笑笑。
“璃王高深莫测,以我钝才,实难料及他的谋思。”
宁洁薇坚信姐姐智谋,天下第一,听着话头不对,立即反驳。
“姐姐不是钝才,无从思量,定是璃王太过阴险,姐姐太过正义,二者泾渭分明之故。”
不容姐姐谦虚,她速速接上自己的话。
“要不要请王爷,召集己方心腹,商议大事?”
宁云溪神情,尤其认真,一丝不苟。
“其事未定,冒然召集众人,不妥当。万一,只是虚惊一场,岂非捉弄己众僚友?”
宁洁薇巧思。
“我不理会,只当没收到这封信,璃王之计,是不是就能不攻自破?”
宁云溪不以为然。
“璃王用计,不会有不攻自破之处,你退一步,说不定更危险。”
宁洁薇骇异。
“啊?他这么厉害?”
她一阵恍然。
“对了,前时,听你说过,重逢五师姐。”
“姐姐何不求问于她?”
宁云溪颔首。
“嗯,我去问。”
宁洁薇随之离座。
“我也去。”
宁云溪轻轻,把她按回座位。
“你留在月溪府,安全些。”
“乖乖等我回来。”
宁洁薇不情愿一应。
“好吧。”
没一会儿,宁云溪回来,转达五师姐话语。
“师姐高言,此信,并无用作朝堂计谋之处,应与璃王殿下无关。”
宁洁薇安心一笑。
“这么说来,或许又是义母的心思。”
“前者铺垫完毕,昨日,我已经开始布局下一步,正式与义母斗智斗勇。”
“姐姐没瞧见,我胜利之状,可威风了。”
宁云溪叮嘱。
“你小心些,别伤着许夫人,韶舅舅日日挂念,担心万分。”
宁洁薇十拿九稳。
“放心,我有分寸。”
她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裙裾。
“既然没事,我便回去,继续施计。”
“姐姐忙着吧,我这就出发,前往南市膏粱锦绣。”
宁云溪提议。
“我乔装一番,陪你去。”
宁洁薇荧荧不快。
“姐姐莫非小看我?”
“应付义母那点心思,我绰绰有余。”
宁云溪温声细语,明确用意。
“我是怕,璃王借着许府家宅之争,掩盖用计之实,松懈我们防备,趁虚而入。”
“我请关大人,择选几名守卫,更换常服,随我一道去,选坐你附近座位,护你周全。”
宁洁薇心明意了,欣然接受。
“好,谢姐姐。”
准备就绪,她们动身,一前一后走进南市饭馆,膏粱锦绣。
宁洁薇按照书信所指,落于窗边雅座,点一壶茶,静候其人。
宁云溪想包下对面雅座,却被店家告知,二楼雅座,全部被一位贵人包下。
为了保护妹妹,她只好另寻办法潜入。
没等她思索计策,便见数十人,三五成群,行至饭馆二楼,落于各个雅座。
她立即询问缘由。
“你不是说,被一位贵人包下?他们为何能在二楼雅座用饭?”
店家如实回答。
“他们皆是那位贵人的亲戚,受邀而来,聚会用饭。”
宁云溪吩咐关凝静,用计,请来二楼雅座其中一人。
询问得知,他们并非那位贵人的亲戚,都是贵人雇来、配合做戏之人。
宁云溪赠予银两,请他假称,他们是他的亲戚,由此,混入一众“亲戚”之中,坐于四妹妹附近。
不久,许颖媛姐弟,结伴而来。
宁洁薇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窗外景色,一时没注意来者。
宁云溪第一时间,认出他们,暗自,提起防备。
一众“亲戚”依着许颖媛之意,扮作普通客人,各自用饭,惬意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