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的友人正翻着他的诗集,枫叶书签夹在其中:“这首写得好,比我当年那句强多了。”万叶坐在他身边,夕阳透过叶隙落在书页上,温暖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皓月合上金属箱,星图纹路渐渐暗下去。她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来时导师说的话:“最强大的技术,从来都只为守护最柔软的情感。”
晚风吹过院子,带来璃月港的喧嚣与琉璃百合的清香。钟离望着被归终拽着去看港口的背影,嘴角终于绽开一个浅淡的笑;温迪的歌声里没了往昔的孤寂,多了真切的欢悦;影的眼底盛着月光与暖意,不再是冰冷的永恒;魈的肩膀放松下来,护摩之杖的火光也变得柔和。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肩上,轻声说:“原来幸福真的能让人变样子。”
张真源望着天边的晚霞,点头道:“就像跨越了千年的光,终于照进了心里。”
月光重新洒满院落时,归终正缠着钟离教她用手机拍照,绿衣少年和温迪在抢最后一串糖葫芦,真拉着影研究怎么用金属箱的蓝光照明,浮舍四人围着孩子们听他们讲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万叶和友人并肩坐在石阶上,看枫叶在晚风中轻轻飘落。
千年前的遗憾,终究在这个夜晚,化作了最温柔的圆满。
故人重逢见神明
晨光漫过往生堂的飞檐时,青衫女子正踮脚去够院墙上的琉璃百合,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刚摘下半朵花,突然瞥见石桌旁端坐的钟离——那身岩纹交织的常服在阳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袖口隐现的岩元素纹路比她当年见过的任何机关纹路都复杂。
“钟离?”归终捏着花瓣转过身,突然盯着他腰间的玉佩,“你这玉佩……怎么看着像摩拉克斯的神纹?”她当年跟着他见过那位岩神几面,虽从未看清全貌,却记得那枚象征契约的玉佩上,有着一模一样的纹路。
钟离正给茶杯添水的手顿了顿,抬眼时撞见归终探究的目光。他尚未开口,一旁突然传来“哐当”一声——绿衣少年手里的酒葫芦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温迪的披风。
“你你你……”少年指着温迪新换上的风神像同款披风,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这披风上的羽毛……是巴巴托斯的神印?”他猛地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梅树,“你不是那个总抢我酒喝的游吟诗人吗?怎么会……”
温迪刚捡起酒葫芦,闻言便挠了挠头,风元素在发间卷出个小旋风:“呃,其实我……”
“不止他。”影的声音突然从廊下传来,她正看着真将玉簪插回发间,闻言抬眼看向钟离,“钟离先生的气息,与传说中守护璃月的岩神如出一辙。”昨夜重逢的欣喜褪去后,她早已察觉不对劲——寻常人的身上,怎会有如此厚重的岩元素力量?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归终手里的琉璃百合落在地上,她慢慢走到钟离面前,指尖几乎要触到他袖口的岩纹:“你是……摩拉克斯?”当年魔神战争期间,她曾隔着战场见过那位岩神的背影,也是这般沉稳如山岳,连挥拳的姿态都与眼前人重合。
钟离放下茶杯,杯底与石桌碰撞的轻响仿佛敲在每个人心上。他望着归终震惊的眼眸,缓缓颔首:“是我。”
“轰”的一声,浮舍手里的茶杯炸成了碎片。他猛地站起身,护摩之杖的火光在他身后骤然亮起——那是夜叉面对神明时才会有的敬畏姿态。“您是……岩王帝君?”他突然想起魈昨夜说的“璃月由七星掌管”,原来并非帝君已逝,而是换了种方式守护。
归终踉跄着后退,青衫裙摆扫过满地狼藉:“你骗了我……当年你说只是个普通的岩元素法师,说摩拉克斯严苛古板,说……”她突然捂住嘴,眼眶通红,“那些和我一起研究机关术、一起看璃月港落日的日子,难道都是假的?”
“从未有假。”钟离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急切,他起身想去扶她,却被归终避开。“与你相处的时光,是我身为摩拉克斯从未有过的安宁。”他从怀中取出半张泛黄的机关图,那是归终当年未完成的“归终机”图纸,边角已被岁月磨得发毛,“我一直收着。”
归终看着那张图纸,突然笑出声,眼泪却跟着掉下来:“笨蛋摩拉克斯,那图纸早就过时了……”她吸了吸鼻子,“不过看在你藏了千年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这时,绿衣少年突然指着温迪,下巴都快掉了:“那你呢?你总不会就是那个整天躲在风起地睡觉的风神吧?”他想起当年总抱怨“巴巴托斯不管事”,如今想来,自己抢的哪是普通诗人的酒,分明是风神的珍藏。
温迪干笑两声,指尖在竖琴上拨出个错音:“那个……我其实是为了体验人间烟火才……”
“体验烟火就是抢我酒喝?”少年突然扑过去挠他痒痒,“好啊你个巴巴托斯,当年还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