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夜市这边正闹得热闹。张真源好不容易从套圈摊赢回三个风车菊发饰,正分给丁程鑫和宋亚轩;刘耀文则和严浩翔比赛谁先吃完十串烤堇瓜,吃得满脸通红;朱志鑫举着刚买的鱼灯,非要拉着苏新皓去港口放灯。
"等等,皓月怎么还没回来?"贺峻霖忽然停下脚步,手里的糖画都忘了吃。众人这才发现,那个总是安静跟在后面的女孩确实不见了。空心里咯噔一下:"我们出来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吧?"邓佳鑫看了看天,"她不会迷路了吧?璃月港晚上挺绕的。"
"别慌,"阿贝多从袖中取出一支淡蓝色的画笔,笔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凝成一朵冰花,"我之前在她袖口留了元素标记。"冰花飘向望舒客栈的方向,他立刻皱眉,"走,她在望舒客栈附近。"
众人连忙跟着阿贝多往回赶,刚到客栈门口,就看到钟离正抱着昏迷的皓月走上石阶。星银胸针的光芒已经熄灭,静静地躺在皓月掌心,而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额角还渗着冷汗。
"钟离先生?!"空和荧同时惊呼。钟离将皓月轻轻交给迎上来的阿贝多,目光落在那枚胸针上:"星银胸针的强制防御被触发了,似乎是她体内的元素力突然失控所致。"他顿了顿,看向阿贝多,"她的体质...有些特殊。"
阿贝多抱着皓月快步走进客栈,指尖贴在她手腕上,眉头紧锁:"反噬比我预想的严重。多谢你,钟离先生。"
"举手之劳。"钟离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担忧的神情,"不必担心,阿贝多先生的医术足以应对。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身走向客栈后院的螺旋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顶层的阴影里。
"他去干嘛?"穆祉丞小声问。张真源想了想:"好像听荧说过,望舒客栈顶层住着...那位守护璃月的三眼五显仙人,魈?"
客栈房间里,阿贝多正用冰元素为皓月降温。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是眉头仍微微蹙着。马嘉祺等人围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出。贺峻霖看着阿贝多凝重的神色,忍不住问:"她...没事吧?"
"暂时没事。"阿贝多收回手,星银胸针在他掌心泛着冷光,"但这枚胸针不能再用了。强制启动会透支她的生命力,下次再这样..."他没说下去,只是将胸针收进袖中,"今晚让她好好休息,我守着她。"
"那我们...先去洗漱吧。"丁程鑫轻声提议,拉着宋亚轩退出房间。其他人也陆续离开,留下阿贝多坐在床边,目光落在皓月苍白的脸上,眼神复杂。
客栈顶层,夜风呼啸。钟离凭栏而立,望着远处层岩巨渊的方向。月光洒在他发丝上,映出细碎的光斑。一声清越的笛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孤寂与肃杀,正是守护此处的降魔大圣——魈。
"帝君。"魈落在栏杆上,青绿色的衣摆随风扬起,"今夜...魔气似乎有些躁动。"
"是层岩巨渊的余波。"钟离转过身,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历经千年的沉稳,"不过不必担心,凡人的力量正在成长。"他想起刚才那群少年少女,想起他们在夜市里为了几枚摩拉争执的模样,嘴角忽然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意,"你看,望舒客栈的灯火,比千年前更亮了。"
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山下的璃月港如同撒在海面上的碎钻,喧嚣的人声隔着夜风传来,竟也不显得刺耳。他沉默片刻,笛声再次响起,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楼下的房间里,朱志鑫正对着镜子别上风车菊发饰:"喂,你们说皓月到底怎么了?那胸针看着好厉害的样子。"
"阿贝多先生不是说了没事吗?"苏新皓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明天还要去做委托呢,赶紧睡吧。"邓佳鑫帮穆祉丞掖好被角,轻声道:"希望她明天能好起来,还想带她去吃万民堂的新菜呢。"
空和荧躺在隔壁房间,听着窗外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笛音。"钟离先生好像知道很多事。"荧轻声说,"还有魈...他看起来好孤独。"
"仙人的寿命太长,孤独是常态。"空望着天花板上灯笼的倒影,"但璃月的人记得他们,就像记得岩王帝君一样。或许...这就是他们守护的意义吧。"
夜渐渐深了。望舒客栈的灯火次第熄灭,只有顶层的笛声还在夜风中飘荡,如同古老的歌谣。阿贝多坐在皓月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发烫的额头,低声自语:"下次...不要再吓我了。"星银胸针被他放在床头柜上,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个夜晚的波澜与宁静。而楼下的少年们,早已在疲惫与担忧中沉入梦乡,梦里或许还飘着夜市的糖画香,和璃月港永不熄灭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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