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今时今日的医术，都无法让人类和兽族的基因和谐共生。
而左道，竟然能够做到。
这让他愈发感到讳莫如深。
“不，他们可不是什么基因战士，而是，被改造成了妖狼。”
海娜莎有些疑惑的道：“可苍星并没有妖族啊，究竟是谁改造了他们？”
林昭若有所思的道：“以苍星的条件，确实不可能诞生妖族，但若是像鳄头龟一样……”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海娜莎却听懂了。
忍不住失声道：“难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能够连通另一个世界？”
“不好说，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林昭联想起左道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谋夺青铜古镜，心情就变的沉重异常。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这个神秘的左道道主，就太过可怕了。
“不，不可能，我的神识可以笼罩整个苍星。”
海娜莎却断然道：“若是有人能够连通另一个世界，就必然会有空间波动，我不可能感应不到。”
“你的神识可以覆盖整个苍星？”
林昭吃惊的问道。
“苍星就连苍海界的百万分之一大小都没有，我可是妖皇级元神，神识覆盖整个苍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海娜莎傲然道。
林昭有些无语的道：“既然你的神识能够覆盖整个苍星，那肯定也知道左道的老巢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知道。”
海娜莎理直气壮的道：“神识覆盖是一回事，探查又是另外一回事，苍星虽小，但却有很多神识都无法查探的未知之地。
比如布设了阵法的宗门和磁场紊乱之地，都是神识无法探查的地带。”
“那你还说若是有人连通其他世界，必然瞒不过你的感知。”
林昭大感失望，没好气的吐槽道。
“只要连通其他世界，必然会引发空间的剧烈波动，哪怕是无法探查的区域，这种空间波动也是无法遮掩的。”
海娜莎耐心的解释道：“所以，我说的话没毛病。”
“你无法探知左道的老巢，但龙家在哪里，你总能探查到吧？”
林昭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找到龙家的大本营。
“也探查不到。”
海娜莎无语的道：“我刚刚才说过，有阵法护佑的宗门，神识也无法探查，你觉得传承千年之久的龙家，会没有护族大阵？”
好吧。
林昭承认，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可海娜莎却继续道：“就算我能找到龙家的大本营，也不建议你打上门去。”
“为什么？”
林昭好奇了。
“因为龙家自诩是守护一族，世世代代守护着东华国的龙脉。”
海娜莎的语气也变的严肃起来：“龙脉，是依照山川地脉走势，汲取天地灵萃和人文国祚汇聚而成，是天地间最为神奇的存在。
龙家人世代守护龙脉，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龙气，天生就具有大气运。
气运这东西，虽然虚无缥缈，玄而又玄，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你也有大气运，但就凭你一个人，想要和整个龙家抗衡，就如同蚍蜉撼树，根本就不可能。”
说完，海娜莎觉得有些太打击人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至少，以你目前的实力，绝对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被动挨打，不能反击了？”
林昭郁闷的道。
尽管海娜莎的话不好听，但他却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就连年轻一代都算不上最强的龙家大少，都差点跟他一换一了。
别说对上整个龙家了。
能够传承这么久，还被尊为武道圣地。
龙家的底蕴，绝对深不可测。
“谁说不能反击了？龙家是沾染了龙气，又不是和龙脉融合在了一起。”
海娜莎没好气的道：“再说，龙脉又没有自主意识，只能被动的给龙家人增添气运，又不能帮他们上阵杀敌，只要你不主动跑到龙家去作死，龙脉又岂奈你何？”
林昭眼睛一亮，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要自己不去龙家作死，就算是龙脉也奈何不了他。
想要把龙家一窝端肯定不现实。
但却不耽误他在远离龙脉的地方，各个击破，诛杀龙家在外的子弟。
“你们国家的高层之所以如此纵容龙家，也是因为投鼠忌器。”
海娜莎意味深长的提点道。
林昭恍然大悟。
自古侠以武乱禁。
武者，是任何政权都不能容忍的群体。
龙家行事嚣张跋扈，高层岂能不想除之而后快？
只是，龙家地位特殊，又是武道圣地，是国内最强大的武者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