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抚过他的侧脸。

    宋听澜呼吸急促几分，两两相望间，他清楚地看见她眸中倒映出的他的脸。

    这般眼里全都是他的模样，让宋听澜呼吸越发急促，胸腔里都充斥着满足之感。

    他低声:“好。”

    ……

    罗盘上的定星针不动，一直指着西南方向。

    季清鸢看了看罗盘，却停了下来。

    她已经跟着罗盘一直往西南而行到了元和边陲，但罗盘的指针依旧没有变动，还是指着西南方向。

    可再往前，便是妖界了。

    季清鸢去妖界的次数不多，只有三次，但每次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记忆，一次是帮少时的岑川躲避追杀离开妖界，一次是帮重回妖界想夺回王位的岑川杀了囚酉，两次皆是被追杀死里逃生命悬一线。

    而最后一次为了恢复大乘修为前往妖界瀛洲玉雨池，结果被岑川撕下了面具。

    季清鸢至今都还记得岑川发现她时的模样——不可置信、欣喜若狂、勃然大怒与委屈、受伤交杂在一处。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上次修为薄弱，只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只能被岑川的失控的妖力压的起不了身也逃脱不开。

    但如今她恢复了大乘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与岑川对上也不见得谁胜谁负，想要逃开不是什么难事。

    她深吸一口气，没再相信系统推销的破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抹了堆防水的易容泥，又换了身粗布麻衣，向系统兑换了三天的妖气，便踏入了元和与妖族交界之处。

    由着前几次的经验，季清鸢很轻易地混入了妖界。

    她身上的妖气很淡，脸也抹的灰灰的脏兮兮的，很难看出原样来，看着便是一只毫不起眼的弱小妖怪。

    季清鸢悄悄把罗盘掩在袖里，不时低头悄悄瞥一眼罗盘的动静。

    罗盘指针未变，季清鸢便一直往西南方向走，进入妖界不能大张旗鼓的御剑，季清鸢只能小心地快步走去。

    恰在这时，罗盘的指针忽地转动起来，它一圈又一圈转着，最终停了下来，由原来的西南方向偏为了西北方向。

    她顺着罗盘方向往前奔，越往前越荒芜，已经不见别的妖怪的影子了。

    直到一阵寒凉的风吹来，季清鸢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罗盘，她收起罗盘，抬头望向眼前巍峨的山脉——青冥山，妖族地界边缘的一座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