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大人找你干什么去了,我们本想跟着的,被那个小巡捕拦下来了。”水伯霖闷闷不乐,来到京城,发现是个人都能限制他们。
“没什么就是让我去看个脚印。看完了我就回来了。”水淼没有深说,两兄弟也没有深问。
“今天既然已经把事情了结了,大哥,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吧,不然多待一天,天知道那个陈大人会不会又找什么活给小妹了。”水仲霖说道,他刚刚一直提心吊胆,简直是度日如年,就怕自己小妹跟出去发生什么意外。
“成,今天买点京城特产,下午的时候跟黄员外一家告个别,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去。”水伯霖点头应道。
京城这地方,千年前和千年后很多东西都没有什么区别,比如说摩肩接踵的购物大街,水伯霖看着是三人最成熟稳重的,但是一进店铺听伙计一忽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掏钱就要买,还是水淼拦下了他,成为了三人中的砍价王,硬生生地把那头钗砍掉五分之三的价格。
到头来,水淼反而是买的最少的,三人买好东西寄存,也已经是中午了。水淼就拉着两位哥哥上了京城着名的酒楼准备吃个大餐。两人一听水淼要请客自然百般推辞,都说吃碗路边的小馄饨就行了。
“馄饨哪里没有的吃,京城难得来一次,自然要体验下京城的美食!来都来了……”这话一出,两人也不犟着了,跟着水淼上了酒楼的二楼。
“小二,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各上一份!”水淼这么一说,引路的小二顿时喜笑颜开,答话的声音都足了那么三分。
水淼豪气,但这手笔惊呆了两位兄长。
“使不得,使不得,这得多少钱啊?!”水伯霖立马就心疼了。
“没多少钱!”水淼现在阔气得很,手握两百多两银子巨款的人,偶尔吃个五六两银子的还是消耗的起的,再说三个大胃王在,有什么吃不完的。
水伯霖还想再劝,但是楼下的热闹引起他们的注意。“咦,那不是陈大人吗?这又要到哪里忙活了?”水仲霖眼尖,一眼看到那一群巡捕第二排的陈恒昌。
“陈大人也是够操劳的,他起码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吧。这是整个指挥司的人马都出动了!出大事了吧?!”水伯霖说道。
“出什么事也和我们没关系……”水淼只是瞥了一眼,都不放在心上,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国家中心,陈恒昌有空那才有鬼了。“菜上来了,吃菜吃菜!”水淼这么一说,另外两人也从窗户上探回来,坐正了,热闹比不上美食。
大酒楼就是有大酒楼的风味,不是一般的小菜馆可以比的,三个人那是上一盘菜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吃个一干二净,到最后,上了一盘点心,三个人也没动,已经摊在座位上了,吃撑了。
“味道是真的好啊,贵是有贵的道理的。刚吃完又想吃了。”水仲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吃了一顿,顿时叛变了。
“你也知道贵,一年到头吃个一次已经足够了,要想吃,那就自己多上进点。”水伯霖说道,由奢入俭难啊,真要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家庭也经不起几次造啊。
“他们回来了。”水淼示意两人看向窗外,陈恒昌他们还真的是去抓人的,不过看样子他们也就是补充人员,真正负责的是北镇抚司的人,而后方押着的是一辆辆囚车,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犯人正押着从酒楼下经过。
“北镇抚司的人出马了,这是犯大罪了吧?!”
“之前就听说陶御史在朝堂上大肆弹劾兵部尚书意图谋反,昨儿兵部尚书全家就已经下大狱了,这次怕是被暴风尾扫到了。”
“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倒霉?”
“倒霉啥啊,都谋反罪了,还有啥无辜的……”
水淼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八卦,但是看到后面囚车上的人的时候,顿时震惊了。
“哥,你看那是不是黄员外?!”水淼赶紧拉过两兄弟,低声问道。
“还……还真是!”水仲霖惊呼一声。
“小点声!”水伯霖狠拍了小弟一巴掌,认识谋反案的罪犯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
“不是,黄员外不是才来京城吗?他们怎么会和谋反案扯上关系?!”水仲霖压低声音问道。
“谁知道呢,但是牵扯上这样的事情,不死也要扒层皮了。”水伯霖也不相信黄员外和这事有关系,他就是一个小乡镇的小地主,有什么本事干灭九族的事,就算是他亲哥,就那品级也够不到啊,但是他想的归他想,这事自有朝堂诸公定夺。
“赶紧回去,把东西收拾了,立马出城,小心被牵连了。”毕竟是他们护送进城的,虽然说就是雇佣关系,但是水淼知道牵扯上谋反案的,是宁可错杀不了放过的。
想想明太祖洪武二十六年的蓝玉案,凉国公蓝玉被诬谋反,株连屠杀逾1.5万人。这1.5万人可想而知有多少是无辜的,但是谁在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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