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落在眼中,他的疑惑就更浓了。他莫名想到几句话,扯淡的事干的专业,专业的事干的很扯淡,正事干的千疮百孔,坏事干的天衣无缝。
可即便再天衣无缝,他也要在细节里抠出破绽。
这么想着,他笑呵呵地向赵龙文举杯:“赵局长,我再敬您一杯?”
“哪里?张处长是局本部坐第五把交椅的,该我来敬你才是。”赵龙文皮笑肉不笑地说。
“您是老资格的前辈,该我敬您。”张义微微一笑,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赵龙文矜持地笑了笑,抿了一口,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他侄子赵文武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他便假惺惺地笑了笑:“张处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一会再敬你,听你说说抓间谍的故事。”
说着,他走到戴春风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然后放下酒杯出去了。
张义若有所思,但随后关上的大门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又不方便跟着出去。望了一眼桌上,见童襄童站长似乎有些喝多了,正揉着眉心发呆,心里一动,满满倒了两杯,走过去:
“童站长,晚辈敬再敬您一杯,来,我干了,您随意!”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个站长籍籍无名,嗝对不起。”听张义这么说,童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站起来,接过酒,对张义说:
“张,张处长,不,张老弟,这杯算我敬你。我喝了!”
说着,他也仰头干了,大着舌头说:“老弟啊,还是你们总部好,我.”
“童站长醉了,来人,扶他下去休息。”张义顺势将他扶住,拉开包厢的门,余光一扫,就见赵文武和赵龙文正站在不远处的露台上低声说着什么,赵文武背对着,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赵龙文却笑得神秘莫测。
童站长的秘书候在门口,立刻跑过来搀扶,却不料童站长一甩膀子:
“我没事,刘秘书,你没看出来,这是张处长在关心我嘛?还真以为我醉了?没醉!来,张处长,我也回,回敬你一杯!”
说着,他直接抓起刚才赵龙文放下的酒杯,仰头干了,然后才喝了一半,就“呕”一声吐了出来。
听到这动静,正和李觉小声说什么的戴春风脸一黑:
“张义,将他带出去,丢人现眼。”
这正中张义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