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
话音落耳,殷惟郢踌躇片刻,既然能这样就过去的话,那么受点肌肤之痛也无妨,于是,她颤颤地把手伸了过去,闭上眼睛。
他指尖触了过来,手心微微发凉,她一睁眼,就看到他在上面写一个竹字头、再加一个本,
那是个“笨”字。
殷惟郢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只有真的笨笨地呆在原地。
好一会后回过头,才见他一板一眼地教训道:“东宫姑娘,你再惹我的话,下回可不是在手上写了。”
“那、那在哪儿写?”
陈易默不作声,只拿剑鞘拍了一拍。
殷惟郢倏地一僵,屁股墩给荡了两下,顷刻脸上燥红。
她低下头,好一会才红着脸低声骂道:“登徒子。”
他何其好色,她怎会不知道,竟误以为真要打她了,这人就从没安好心。
幸好吃一垫长一智,她不再触他眉头,也不会沦落到什么蜜桃写字的局面,话说回来,她也不会跟他有多亲近,更不能亲近到床上去……
不对,他们不是本来就很亲近么……也不对,她是在说东宫若疏,不是她……不,这也不对……
殷惟郢不禁责怪自己,瞎想这些做什么。
然而恍惚间,她还是不小心把自己跟殷惟郢分成两个人看了。
东宫若疏深吸一气,如今不是纠结的时候,想一想别的事好了。
譬如……仙姑。
她终于确定了!
肯定是那从头到尾不怎么说话哑巴似的青元。
生得这般平平无奇,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看上的,一路以来暗地里眉来眼去了不知多少次。
殷惟郢微皱眉头,不由怀疑陈易是不是口味变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就想尝点五谷杂粮来换换口,又或者,更严重些,并不贪恋身子,就在那情上。
总而言之,定是这青元不知检点,拿捏摆布到她的金童身上。
殷惟郢暗自思忖,等待会暂歇之时,该去当面跟她对质对质,给这不知哪来的野猫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