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义的感叹。
身上的薄纱一层层舞落,肉光打着旋转进人心底深处,更多的舞女走到台上,一并起舞,各色的绫罗长裙纷纷坠地,珠光闪烁,发出像是交杯换盏的劈里啪啦声,更多的肉光带起阵阵暖风。
雪白的腰肢牵动全身发力,丰腻的肌肤处像是洒了蜜糖。
厅中众宾客不住为之如痴如醉。
衣裳愈少,舞得愈慢,衣裳愈少,舞得愈快,身形旋转间叫人看不清细致之处,只能看见或白或红,像是罩了层薄纱。
若隐若现,最是动人。
大厅内的宾客都醉了,都迷了,都昏了,受不住这等冲击,大笔大笔地抛洒钱财,半空中碎银子夹杂银票,仿佛下了场白雨。
幸好陈易见多识广,又极有自制力,守住了下尸。
一个子都没出。
待歌舞落幕,一位位舞姬走下高台,来到客人们身边,圈住臂膀,拉着人一个个往卧房走去。
陈易端坐如旧,待人都差不多散光后,另有一位女子踩着步伐走了过来,香汗淋漓,那脸庞竟是比其他女子都要美出一大截。
应该是这里头牌了。
头牌带着幽怨的嗓音轻轻开口道:“大爷怎么这般小气,观了一场舞,一毛不拔?”
陈易略微挑眉,瞧着这等美貌,带笑道:“我既然交了钱入场,还有额外给钱的道理?”
“这话说得…原来爷真是个铁公鸡。”头牌吐气如兰,身子快贴了上来,“那我得想办法让爷一掷千金。”
气息带着阵阵动人魂魄的迷离之前,钻入耳蜗,挑动心灵,这头牌是其他人哪怕一掷千金都请不到的,却因这阳气最浓烈的客官竟然不为所动,所以头牌亲自出马,邀他做入幕之宾。
陈易的眸光不由迷离,“我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头牌巧笑嫣然道:“正有此意,小女子天生体凉,需要些许…阳气。”
陈易将手伸向兜里,从中摸出数张银票递去,头牌直勾勾盯着他的眉眼,盯着那…极其浓郁的阳气。
噗!
银票探到心口时,忽然变作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头牌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鲜血随剑尖滴落,陈易慢慢道:
“可惜…我最近极有自制力。”
他最近连殷惟郢都不想,哪里会中这种肤浅的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