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处捞油水。”
五团黑气当即涌动,如打雷时的黑云般滚滚盘桓,可却不是雷公作怒,反而一个个止不住哭了起来。
“我等野神,受制于段关氏之手,说是镇神,实际上却是做牛做马……”五猖神似是悲从心来,“我们是受了香火不假,可那一点香火,都不够我割下来的肉。”
“哪有油水?”一妇人问。
“全是穷鬼。”一女子答。
“气煞爹也。”贡父哭诉。
“苦煞儿也。”贡三牛叹。
随后便响起孩童响亮的大哭。
“我们全家都被害惨也!”
最后五猖神齐声大喊,像是唱相声般,不约如同大哭起来。
这一幕格外离奇又滑稽,叫人忍俊不禁,殷听雪不住噗嗤了一声。
像是烽火戏诸侯里褒姒对周幽王一笑,听到这声,陈易吐了口气,刻意刁难的心思淡了不少。
五猖神的哭声渐渐停歇,接着一个个抬着头颅,眼巴巴地看着这新城隍。
陈易冷冷道:“别想了,为你们讨点公道,让你们诛杀首恶已是极限,你们灵验,所以这里镇民只是烧香许愿,又何辜之有?我大可打杀了你们,搜你们的魂。”
此话一出,五猖神也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个个垂头丧气起来。
不过陈易可不管这么多,该交代的事一样要他们交代。
“好…城隍爷,娲城之所以摆脱轮回,成了这般鬼镇,还得从十几年前的逃难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