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很少生病的人类,这种灼烧又让人大脑浑浊的身体反应令她整个人都很难受。
她意识都有些烧迷糊了,甚至以为自己一直泡在过热的温泉水中,她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却发现自己总是在闷热的池水中挣扎。
她渴望靠近自己的那一抹清凉,但这份清凉却总是在赶退她身上的热量后,又马上席卷进她的身体,让她再一次被这份热灼烧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身上的热越发沸腾时,她在浑浊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大理石般的清凉。
她忍不住想彻底从围困着她的沸腾池水中抽离,于是手忙脚乱的、心急如焚的想要拥抱那一份凉。
大理石坚硬中带着一丝柔软,当她手脚并用趴上去的时候,浑身的热意像是炎热的夏天突然喝了一瓶冰可乐,发出舒服至极的喟叹。
她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这清凉之地,恍惚间却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但她真的太舒服了,浑浊的大脑也并不能支撑她的思考。
在这清凉之中,她终于不再感到难受,睡梦之中紧皱的眉头也跟着舒缓开来,她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莱戈拉斯仰躺在虞真身边。
他看似面无表情,但红眸略感不适的颤动却彰显了他的不平静。
他叹口气,抬起未被虞真抱着的手臂,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紧接着,他垂眸看向了身边的人。
他穿得好好的睡衣此时已被旁边的人搅得乱七八糟,领口大开。
虞真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渐渐消失,莱戈拉斯能够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脸颊上,那温热但并不灼人的体温。
血族的冰冷的体温在此时确实非常有用。
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她皮肤细腻光滑,靠在他胸口时,还会十分依恋的蹭一蹭,嘴里发出舒服的哼声,手脚更是不断在他身上贴近又收紧。
莱戈拉斯确实是个血族,但他也是个男人。
更何况,虞真带来的折磨不仅如此。
他始终记得她血管中奔腾着的新鲜血液,甚至能够听见她血液流动的声音。
回忆中令人无法忘记的珍馐就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时时刻刻都在呼唤、诱惑着他靠近。
食欲和生理上的本能**,交织在一起,令他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但和他感到的折磨不同,身边的人睡得香甜极了。
越是克制,便越是压抑,他甚至有些嫉妒她对此一无所知。
忍了又忍的结果便是爆发。
莱戈拉斯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身边这人绵软的脸蛋。
“今天的账,我记住了。”
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东西都收回来。
他舔了舔在诱惑中已经冒出上唇的尖牙,仿佛在品尝着她的味道。
第二日清晨,血月红色的光芒透过拱形窗户,照到了虞真的脸上。
把她从深沉的睡眠中唤醒。
迷迷糊糊中,她睁开了眼睛,却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反射性的感到了强烈的违和之处。
她好像枕在一个冰凉结实的物体上面。
一颗红色的豆子近在眼前,十分眼熟。
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她猛地从刚醒过来的迷蒙中彻底清醒了。
虞真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抬眸,便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拿我的胸膛当枕头,舒服吗?”
向来穿衣服十分精致妥帖的血族,此刻衣领大开着,露出一大片坚实的白色。
有些东西太白了,就会导致有些东西过于红了。
像一颗红豆,炸得虞真当场就红温了。
她脸一热,冲着莱戈拉斯叫嚷道:“你怎么跟我睡在一块儿?!”
“提醒你一下,”莱戈拉斯慢条斯理的单手合拢衣领,带着些明显逗弄的语气,说,“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她好像为了享受一下莱戈拉斯的浴池,所以一个人去泡澡了。
然后呢?
然后她觉得有些困……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趴在浴池边上直接睡着了……
等等,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又是为什么跟莱戈拉斯睡在一起的?
虞真一愣,脸蛋依旧红彤彤的,看着身边冰冷的血族:“我昨天……去你的浴池泡澡了,然后呢?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莱戈拉斯的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后又收了回来:“你晕倒在浴池,半夜还发起了高热,人类的身体就是这么脆弱。”
“医生说要降温,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总是降下去又烧起来。”
“血族的体温很低,可以当作你降温的冰床,所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至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