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数量是数量，质量是质量。
新军往那一站，谁包围了谁显而易见。
“开城投降，留尔全尸！”
朱烈望向那比之大名城墙简陋不知几何的所谓主城墙，高声喝道。
“这如何是好。”
“细川大名，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有大名心慌，跟无头苍蝇一般。
“足利，最好快看看你家养的那个鬼还在不在，若是还在我们还有机会从他入手增加点对峙筹码。”
细川大名严肃无比，迅速说道。
幕府将军下意识辩驳：“什么鬼，我足利家的先生那忠心......”
“报，东门被人打开，有明军从东处攻城！”
“开门的是幕府的策士常在！”
又一声来报，让幕府将军还没说完话的脸上风云变化。
“养鬼养到这一步，你们幕府不落寞才特么没天理。”
细川啐了一口，已经懒得理会幕府将军，带人便打算突围撤退。
若是真被攻城困死，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所幸，虽然城较为简陋，但面积还算凑合，新军的数量也不足以全方位的围住幕府所在的城邑，细川带着一群人从较为薄弱的方位一路撤退，撕开了一道口子。
“该死的明人，我细川大名不会就这么落败的！”
虽然这里是幕府的地盘，但一众大名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地利上还是能把持住，逃出后迅速撤离了现场。
而新军由于要兼顾拿下城邑，前来突袭的人手也显得分身乏术。
“常在，你背叛本将军！”
当被五花大绑的幕府将军见到站在朱烈方的常在，忍不住破口大骂。
“本将军待你不薄，在幕府你的地位万人之上，你怎能如此对本将军！”
“卖主之臣，天下之耻！”
“足利将军，我想您似乎一直没有搞清楚。我，常在。”
常在指了指自己。
“是个明人。”
“懂？”
一同被绑的渡部琉斗也是忍不住大骂：“是明人又如何，当初你在大明是什么处境，早已走投无路，是我们收留了你，将军更是对你礼待寄予重任，你这叛徒不得好死！”
常在微微一笑：“你当初寻我时目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玩不过就开始扯这些可没意思。”
“渡部さん，互相利用而已，输了要认。”
任由幕府将军、渡部琉斗等人如何说，常在都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他刚开始就是细作的身份，剧本写的明明白白。
而且虽然幕府将军确实给了他不错的待遇，但那也是他通过自己的能力以及借助了镇国府的一些支援自己爬上来的。
他问心无愧。
再说了，他当年特么一个跟着刘大夏混对朝廷一套背后一套的走私大户，跟他谈良心？！
呸！
“朱将军，在下的任务应该还算完成的可以，不知......”
“何时能回大明？”
常在拱手，带着希冀。
“不急，等到战端结束，殿下自会定夺。”
朱烈对常在并不感冒，但好歹常在这个细作也是给他们一路推进提供了不少帮助，此次突袭幕府能成功也多亏了其，自然不能直接甩脸。
朱烈问道：“对于剩余那些大名势力的根底，你可有所知晓？”
“这......”
常在摇摇头：“幕府衰落，能得到的大名消息渠道虽有，但也有限。”
“我这有线索。”
一道声音在原本应该没人的地方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鬼啊！”
第一次经历这一切的小戚继光吓了一跳，本能反应便要动手。
“继光住手！”
朱烈顿时大喝阻止，随即看向那毫无存在感之人。
“那个谁？”
朱烈顿时绷住的身形又悄然放松：“你一直在倭国暗探信息？”
“朝中所言的那个在倭国走失的特使就是你？”
言研点点头又摇摇头：“走失的是使者与我无关，我只是奉命调查倭国底细。”
朱烈点点头：好的，清楚明白。
打开言研递来的小本本，纵使已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暗部主理人能力超群，朱烈依旧倒吸一口凉气。
记录太详细了，以细川大名为中心，围绕其一圈大名的各种情报都历历在目。
甚至还抽空分出一类写了倭国天皇的事。
“将军，这位......那个谁到底什么来头？”
原本因为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戚继光满是惊讶。
怕是传说中的锦衣卫也没有这位的手段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