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事先排练好的一般。
“这些倭人，简直大胆！”
朱厚照似是被祝枝山等人的情绪感染到一般，大怒出声，拱手请命。
“父皇，倭人不感天恩，炸我使船伤我使臣，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儿臣请命，征倭！”
“儿臣附议！”
朱厚炜在对倭问题上，跟团速度一等一，面容严肃而认真。
“血债，需要血偿。”
“这些年死在倭人手上的大明百姓不计其数，沿海已被我百姓鲜血染红，新仇旧恨此番便一并清算！”
“儿臣请命，征倭，灭国！”
朱厚炜心头冷笑，给个空居然还真敢往里钻，居然还敢带队追击出来，打它的理由又充分了几分！
“便是亡其族灭其种，也难消我大明百姓的血海深仇！”
灭国？
亡族灭种？！
群臣们惊讶的看向朱厚炜，镇国府这些年发动的战事也不算少，东西南北哪个方位都能找到他们的事迹。
但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次是狠到要亡族灭种的啊。
多大仇多大冤居然有这么大的戾气？
这还是原先那位蔚王殿下吗？
“殿下，倭人可咒可怨，但倭人中亦有无辜之人，灭种是不是......”
邓艾按捺不住拱手皱眉开口。
历来凡战无不有流血牺牲之事，一个乱世打没现有人口十之七八都不是没有过。
但灭族......
“他们有饶过我们的百姓吗？他们有给我大明一点面子吗？！”
朱厚炜直视邓艾，一句比一句音量高。
“没有，他们动手时从没有过！”
又一位翰林走出拱手：“殿下，此言差矣。虽倭人可憎，但对我大明沿海不过是牛皮之藓，构不成要命威胁。但若对其行灭族这事，恐有伤天和。”
“此非正途啊。”
朱厚炜眼睛微眯，危险的看向那人：“你说什么？！”
“臣说......”
“你是哪国人！谁才是你的同胞！”
那翰林刚欲开口便被朱厚炜直接打断。
“他们屠戮你同胞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有伤天和？！”
“你的善，他们未必领情，甚至会换来再度的背刺！”
“自汉唐以来，倭奴从我华夏得到的好处可少了？！”
“文化！”
“技术！”
“甚是是国名都是华夏所赐，太祖皇帝更是定下不征之国，可他们是怎么感恩怎么报答的？”
朱厚炜盯着欲言又止的翰林：“回答本王！”
“这......”
那翰林额上渗出许多汗珠，一时不知如何接下。
他就说了一句而已，根本没预料到这一次朱厚炜的锐利会如此刺人。
“殿下。”
谢迁站了出来叹息一声：“倭人可恨，但不能一概而论。便是我朝太祖皇帝再开天地一扫百年之耻亦有许多的乱臣贼子和朝廷对着干，殿下对倭愤恨老臣懂，但却是太过极端。”
“倭人作乱，可申饬甚至一定程度给予血的征伐至其灭国也不妨不可，但动则亡族灭种就有些......”
谢迁摇摇头，便是当初大汉对外最强硬的宣言，也不过是“动则国灭。”
亡族灭种，这几个字太重了。
朱厚炜见状攒眉，刚欲开口再言，只见高位上弘治皇帝已先开口。
“倭人屡冒天恩，手染我百姓之血，当以血偿还。”
“以血还血，扬我国威。”
朱厚炜见状，不再多言。
只是心中暗叹，灭国级战还可谈，亡族灭种的屠杀就有点......
不管是弘治皇帝还是群臣，显然对此都觉得他太过极端。
群臣见状，也是暗叹一声。
以目前的态势而言，对倭国的一战于情于理是无可避免的。
“之前蔚王殿下所言三五年不轻启战端，没想到竟如此守言，五六年刚过再启便是灭国战。”
众人心中暗暗摇头，这一战绝对是灭国级的。
就这，还是弘治皇帝开口了的结果，不然依蔚王的意思居然要亡族灭种，太狠了。
之后对战事的细节探讨，那是属于军部的工作，便不在朝会继续展开。
群臣散去，可蔚王对倭的态度却让所有人记忆深刻。
他们这位蔚王真要狠起来，不会比谁良善。
“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哪头的，居然帮着倭人说话。”
只剩下自己人，朱厚照也不憋着直接就开始吐槽。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