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现场时，她果然成了焦点。
不少太太们私下议论：“这就是风浪的新女友？长得倒是清秀，就是出身不太清楚。”
“听说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大学都没读完。”
“难怪举止有些刻意，笑得太用力了。”
但也有男人频频侧目，毕竟方雯确实漂亮，身材也好，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撩人的媚意。
风浪骄傲地挽着她的手穿梭于人群之中，逢人便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方雯。”
直到他们走到贺景城和南晚面前。
南晚一身墨绿丝绒长裙，气质沉静如深湖，见到方雯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南晚。”
方雯连忙伸手，“南小姐您好！我一直很仰慕您，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南晚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眼神平静，“谢谢。风浪常提起你，说你很贴心。”
旁边的贺景城则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低头喝酒。
方雯心里一紧，却又强作镇定。她转向贺景城，主动开口：“贺少，那天晚上谢谢您送秦少回去，听说他酒后脾气不好，辛苦您了。”
贺景城这才抬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用谢，都是兄弟。”
他语气平常，却偏偏让方雯心跳加快。
她鼓起勇气继续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贺少和南小姐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感情稳定，彼此尊重，又有共同话题……不像有些人，只知道用物质堆砌爱情。”
她说这话时，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正和别人谈笑的风浪。
贺景城闻言，终于认真看了她一眼。
“哦？”他轻笑，“所以你觉得，真正的爱情不该靠物质维系？”
方雯点头，“当然。感情应该是灵魂的共鸣，是彼此成就。比如您和南小姐，一个是商界新贵，一个是艺术策展人，互补又独立，这才是理想的婚姻状态。”
南晚听着，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看了丈夫一眼。
贺景城却忽然笑了，“你说得挺动听。那你现在跟风浪的感情，算是灵魂共鸣吗？”
方雯一愣，随即柔声道：“我现在还在了解他的过程。但我相信，只要用心经营，总会走到那一步的。”
贺景城点点头，没再追问。
可就在她转身欲走时，他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可惜啊，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物质，背地里却最在乎这个。”
方雯脚步一顿。
她没有回头，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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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方雯回到公寓，脱下高跟鞋，揉着酸痛的脚踝，打开手机相册翻看今晚的照片。每一张她都精修过，准备发朋友圈。
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迟迟未按。
因为她突然想起，贺景城最后那句话??
“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物质，背地里却最在乎这个。”
他是怀疑她了吗？
还是……早就看穿了她？
她咬着唇，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名字：**唐暖宁**。
据她后来打听，唐暖宁确实是薄宴沉的妻子，而且两人结婚三年，感情极深。尽管她常年在国外养病，但每次回国都会出席重要活动，且每次出现，薄宴沉必定亲自接送，寸步不离。
“凭什么？”方雯猛地摔了手机，“她一个养女，学历平平，性格冷淡，哪里比我强？！”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心中燃起一股不甘。
凭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有命？而她拼尽全力，却只能依附男人活着？
不行。
她不能止步于风浪。
她要更高的位置，更大的舞台。
第二天，她开始频繁出入贺家投资的艺术中心，以“支持本地文化”为由，主动参与策展工作。她聪明、反应快，又能说会道，很快赢得了工作人员的好感。
一次布展结束后，她故意留下整理资料，等到贺景城独自一人前来取文件时，才红着眼眶走出来。
“贺少……抱歉，打扰您了。我只是……有点难过。”
贺景城停下脚步，“怎么了？”
方雯低着头，声音哽咽：“今天有人在背后说我，说我攀附风浪，说我会像以前那些女孩一样，很快被甩掉。我还听到有人说，我根本不配站在这个圈子里……”
她顿了顿，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可我真的努力了，我读书、学礼仪、练英语，甚至去考了mBA课程……我只是想变得更好，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贺少，您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廉价？”
贺景城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淡淡道：“我没资格评价你。但如果你真想变好，就别总想着从男人身上找答案。”
方雯怔住。
他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