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香酥、内绵软,还满是鸡肉汁的鲜味,好吃极了。
秦小米吃了几块炸芋头后,秦爷爷还站着不敢落座,得了秦奶奶的一记白眼:“杵着做啥?还不快点坐下吃饭?想要全家都吃得不畅快咋地?”
“诶诶诶,我这就吃。”秦爷爷伏低做小,直到第二天,二老总算和好。
而今天是九月十三,本镇乡亲们正式来上工的日子。
天还昏暗着,通往镇上的四大村道上就满是工人与家眷,没到辰时,药材坊大门口外的空地就站满工人。
守大门的许正冒夫妻被惊醒了,却没开门。
“东家说了,不到辰时半,不给开门,让他们站着等去,否则他们来得一天赛一天的早,那同村其他有家务活要做的工人岂不是要半夜爬起来干活,只为跟他们同时来上工?那不是害人嘛。”
泰丰镇每个村子都有人在秦家药材坊做工,工人有男有女,为保安全,是同村的工人人齐后,才一起出发来镇上药材坊。
所以,你这一批人天不亮就赶来了,那不是勤快,是害了其他正常作息的工人。
这种怪风气,要不得,第一天就得给它杀住!
所以有胆大想表现的工人来敲大门,许正冒不忍心,想出去跟大家明说时,也被陶氏拦住。
“东家说了,得让他们明白这么做的不好,再明说才管用,否则你说得再多,他们也是诶诶诶,进耳不进脑的。”
“再说了,药材坊大门口外有公告牌,贴了公告的,他们不会找个识字的工友看看?”
“成吧。”许正冒说不过媳妇,歇了出去‘当好人’的心思。
砰砰砰!
“守门的,我们是作坊的工人,我们提前来上工了,请给我们开开门,我苗家的苗宝楼!”
他堂伯苗里长可是交代他们了,要努力干活,争当管事!
咋样才能当管事?
当然是积极表现啊。
瞧他,积极敲门,只为尽快来给秦家干活,多勤快,选管事时,不得选他?!
“我,刘马村的马富儿,也早早就到了!”
“我甘家集的甘保家!”
“我三家岗……”
不少人被苗宝楼带动,急吼吼的喊着……有点人也不是爱表现,就是害怕自己不积极点,会被东家嫌懒,活计会保不住。
曹村长戳戳媳妇曹范氏:“你咋不喊?”
这女人不是最爱表现吗?今天咋这么怠惰。
曹范氏给他一记白眼:“是不是傻?守门的人又不是死了,这么多人在外头等着,守门的能不知道?要是能开门,早出来开了,这么久不开,还能是为啥?当然是……东家特地吩咐不许开的。”
最后的关键话,曹范氏极小声的说,生怕被其他工友听见。
为啥?
当然是怕工友们学聪明了,她的聪明就显得不突出,会失去做管事的机会啊。
曹村长听见后,不再问了,跟他媳妇一起看戏。
辰时半过了百多个数后,吱呀,药材坊厚重的大门才被许正冒夫妻合理打开。
铛铛铛!
铜锣声起,苗满带着朱学末、姚大雁、叶细芬等会武下人,拦在前头。
姚娘子、朱学微、沈鹿娘、罗凝芳等下人簇拥着秦姜徐乔几家人,跟在后头。
石丘、莫家小子给秦二叔搬来四方桌。
秦二叔吭哧吭哧爬上去,喊话:“都不许挤,推挤是犯工规,轻则罚工钱,重则开除!”
哄闹的人群一静,正准备冲个第一名的苗宝楼急忙收回腿,还因为收太急,差点撞到后头的人。
一阵微小的闹腾后,大门口恢复平静。
秦二叔继续喊话:“作坊的上工时间是辰时半,你们为何早来了一个时辰?你们如此这般,岂不是陷那些正常时间上工的工人于不义?岂不是在变相欺负、逼迫那些正常时间上工的工人来迁就你们?你们早到的人想做什么啊?害人也没这么个害法!”
这这这?
工人们急了,忙解释:“没有,我们没害人,我们就是好不容易有个赚钱养家的活计,怕被开除,想早点来干活。”
“早点来,东家瞧见了就会觉得我们勤快,就不会开除我们。”
铛铛铛!
秦二叔自己敲锣自己喊话:“你们只要没有违反工规,药材坊就不能无缘无故开除你们。若是真被开除,你们可以让里长村长族长来闹,或是去衙门报官告你们东家!”
“乡亲父老们啊,半夜就赶路来上工这种恶事儿,做不得啊,这是纯纯害人害己。我秦家所有作坊都杜绝这种歪风邪气,谁敢这么勤快,第一个就开除他!”
“你们真绝了,多睡点懒觉不好吗?”
他想睡懒觉还不行,昨晚吃完晚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