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郑家武师呵斥他,抓着他肩头,押着他往住处去。
“唔唔唔!”柳郑氏心疼得差点失控,叫唤着,让郑家武师对她儿子客气点。
柳方余见状,脸色更加阴沉,而为了维护自己的体面,他一句话不敢说,老老实实离开。
……
薛家大库房地域,闻韬先生的住所,柳方余母子被捆绑起来,堵住嘴巴后,扔进一间改造过的屋子。
砰砰砰,门窗关上,还覆上黑布,柳家母子瞬间陷入黑暗里。
“唔唔唔,唔唔唔!”柳郑氏叫着,心里惊恐不已,她太清楚世家豪强收拾奴才的招数,这般架势,她母子二人今次恐会小命不保。
“唔唔唔!”
方余,儿子,快想办法,否则咱们母子就活不成了。
可屋里黑漆漆的,柳方余又不出声,柳郑氏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个角落?!
“唔唔唔!”
“唔唔唔~”
不知过了多久,柳郑氏都叫唤累了,吱呀,屋门才开了,有蜡烛光弥漫开来,屋内涌进来一批武师,以及郑大夫。
闻家武师们掀开屋内地板,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小门来。
武师大师傅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那门锁后,把小门掀开,吩咐道:“把这两个奴才押下去,一会儿主子们要过来用刑。”
用,用刑?!
柳郑氏惊恐交加,又唔唔叫唤,还奋力挣扎着,可惜没用,她像一头猪笼里的猪,被武师们抬进地下密室。
地下密室通火通明,却刑具遍布,瞧得骇人得很。
唔唔唔,柳郑氏又叫唤,惊恐的看着武师们,用眼神求情着。
武师们不搭理她,留下一批人后,武师大师傅就离开。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批穿着华服的人,来到这个密室。
是闻韬、郑千佳、郑千明、东明府城长济药行的卢管事、卢姓少爷、以及一名眉目藏着威势的‘明公子’。
明公子一言不发,只坐在一旁看着,但众人都以他为首。
而柳郑氏母子,根本不知道明公子是谁。
“唔唔唔!”柳郑氏朝着卢管事叫唤,这是她们母子的熟人,有交情在,如今只能求他了。
可惜,卢管事只是奴才,他做不了主,且柳家母子犯的事儿:“长济药行待你们母子不薄,屡次扶持你们,还给你们出身,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能去求娶秦梅。”
“可你们母子是怎么办事的?”
“一次明着求娶秦梅都没有,只使一些欺负人的阴招,让秦家不喜你们,硬生生坏了这样好的一桩攀亲事儿!”
“你们坏了长济药行与各位主子们的谋算,你们万死难以赎罪!”
“所以你们母子无须多言,接受惩罚就成。”卢管事说完就退下,换武师、以及郑大夫上前,准备行刑。
“唔唔唔!”柳郑氏叫唤着,眼神疯狂在柳方余与郑千佳的身上来回看,明示众人,柳方余跟郑千佳有关系。
郑千佳脸色一沉,眉头皱起,对柳郑氏的攀扯很厌恶。
“唔唔唔!”柳郑氏疯狂叫唤着,涕泪横流,还不断磕头,动静闹得很大,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可惜,这里是密室,动静闹再大,地面也很难听到。
再看柳方余,依旧一言不发。
明公子见这对母子的反差,心里涌起一股子探究的兴趣,一个眼神,示意闻韬。
闻韬一愣,急忙吩咐武师大师傅:“取下布团,听听他们母子要说什么?”
“是。”武师大师傅带着武师,把柳家母子口中的布团取下,又让几名武师围在他们旁边,确保主子一皱眉头,他们就能立马堵住这对母子的嘴,还主子清静。
“奴婢知错了,主子要杀要剐,奴婢不敢不从,只方余是郑家主家四老爷的血脉,还请主子们莫要对他下手……”
“带他去京城主家,禀明过老夫人后,再行处置不迟!求求主子们了!”
呵,明公子溢出一声冷笑,眼带戏谑,看向郑千佳。
郑千佳脸颊红透,呵斥道:“狗奴才,临死还想利用我们帮你把这不清不楚的血脉,送往京城郑家,助你儿子攀上高门,你当真好狗胆,敢这么算计主子!”
砰砰砰,柳郑氏磕头,哭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方余有个好歹,京城主家问起,会迁怒旁支,这才斗胆请少爷将方余送去京城!”
“世家血脉之重,还请少爷们帮主家护一护这血脉!”
呵,明公子又笑了,看向柳方余,终于开口:“你有何话想说?”
柳方余抬头,看向这位明公子,虽不知他什么身份,但看这架势,此人定是能做主的人,也是他柳方余唯一的救命稻草。
柳方余没有浪费机会,直接说:“奴才可以做死士,为公子效生死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