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慕容柞是在子齐已经走到那只一千二百斤大鼎跟前时,才看清了五弟慕容子齐。他跑了过去,一把将子齐抱住,口中大喊:
“兄弟,你是人还是鬼?这么些年你才出现!”说着竟大哭起来。
子齐也才看清他的三哥,望着比他高了一头的慕容柞,笑笑说道:
“老兄,你的记性还这么差,分开这才一年,怎么说这么些年呢?别抹大鼻涕了,是你刚才举起那七百斤铜鼎的吗?”
“是啊,是啊。我还不知道呢,你来这干啥来了?”
子齐说:“看哥哥你都把那大铜疙瘩举起来了,我也想举起来一个。可是,我的力气呢,没有哥哥大,怕举不起来呀。”
三王子当然听不出来子齐这话的用意,便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来挨这分累。不如出去抓个兔打只鸟。可是你舅舅非让我来举这玩艺,”
子齐听着笑道:“你说错了吧,是你舅舅,不是我舅舅。”
三王子说:“对,对,是你舅舅,非让来举这玩艺,说举起大鼎,就能当国王……”
场上的司马思望着这边,见外甥和五王子唠得亲热,感觉不妙。便给妹子递个眼色。
四王妃站起喊道:
“柞儿,过来!”
素来听话的慕容柞听得娘亲呼唤,忙跑了过去。
这边子齐,面带微笑围着大鼎转了两圈,伸手握住那鼎的耳朵,摇了摇,心想:这个家伙也就一千二百斤,比司空府的上马石也重不了多少。
想着就抓住了鼎的腿,双手齐握,运动起丹田之力,将鼎搬起。
那边的司马思在幸灾乐祸,心想,凭你这身子骨,是绝不可能举起这鼎的!
这时只听到场上一声呐喊:“嘿,嘿呀——起!”
一千二百斤的铜鼎被提离地面,上升,上升。
子齐的身体站直了,那只铜鼎晃晃悠悠越过脐部,呼地一下举过了头顶。
“好!”
“好啊!”
全场喝彩,又一片敲锣打镲击鼓吹牛角号的声响连同人声喊叫。
西门大人的眼泪流了出来,东方大人惊讶得一时间闭不拢嘴。
“混蛋!”司马思对着他们那一边的众人挥手喝道,“你们是给谁家助威呢?”
又一阵的嘈杂被制止,此时子齐已经轻轻放下了举起的大鼎,抱拳对全场施礼,绕场走了一圈。
子齐归座,立即被西门貂抱了起来。
毫无疑问,下面就该三王子去举那二千五百斤的铜鼎了。
此时的老司马,简直白日撞见神鬼一般惊疑甚至恐惧,从没听说五王子这孩子能举起什么大鼎啊,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老司马,看你们的了!”东方大人喊道。
司马凶狠狠地回道:
“老小子,我让你等着!”
三王子慕容柞站在他娘身旁,听娘说道:
“柞儿,去把那只大鼎举起来,娘保证你能当上国王。去吧!”
可是这回她的柞儿没太听她的话,听三王子说道:
“娘亲,刚才那小子是我兄弟啊,他是五王子。我不能跟弟弟比武,我比他大,我让他赢。”
儿子的这番没咸没淡的话,简直将四王妃气个倒仰。她瞪大双目望着儿子,直把三王子瞅得浑身哆嗦起来。听娘喝道:
“不听话了,是吗?!你想气死为娘是吗?”
慕容柞哆嗦着,低下了头,口中喃喃道:
“我去。你舅舅告诉我说,举鼎得拿出吃奶的劲。我都多少天没吃奶了,娘啊,我得先吃你的奶,才能去举起那大号的铜疙瘩……”
儿子的话让四妃羞~臊得满脸通红,但为了哄儿子去上阵,她让步了。
“在这不行,上屋里去,”她对儿子说。
“好咧!”三王子一路小跑进了禅院室内。
老司马在啄磨那二千五百斤大鼎,只见这具铜鼎,整整比那具千二百斤的大了一号,油汪汪乌亮亮,泛着绿莹莹的光。
乘外甥进屋吃奶,他便灵机一动,折转身喊道:
“西门大人,不能总让我们打头阵吧?这鼎该轮到你们举了!”
西门回答道:“司马大人,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开场时你说过的,你们是挑战方,应该打头阵的。”
司马狡辩道:
“那是指头一场,现在是第二场,该轮到你家了。请吧!”
司马思的胡搅蛮缠又把东方不败气得够呛,刚要斥责他几句,就见子齐向场中走去。
“既然轮到我们,就让我来。”子齐冲着场中的司马说道。
东方和西门已经看出来了,这司马十有八九是怯阵了。因而没上前阻止子齐。
别以为此时的子齐真的要去举鼎。此时他已经看出,司马思这个老东西,上窜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