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走到了此地，想来不会不知永恒纪元......”朱雀顿了一下，看向了将凤翎羽放入凰血池的凤灵儿，“就算不知，她也会告诉你了。”
自苏仙和凤灵儿踏入凤渊后，朱雀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自然看见了二人在黑暗之中经历的一切。
苏仙点头。
“末土的堕神魔族。”朱雀便是徐徐叙述。“参与寰宇之战的一方无上魔族.......”
“可他似乎并不强。”苏仙直言。
朱雀看着苏仙的双眼：“你所施展的手段，想来是净世莲和灭世莲的能力。”
苏仙再度点头，并无隐瞒之意，遑论朱雀已然看出。
“不过，似乎并不止于此。”朱雀依旧还未回答苏仙的问题，“只有净世莲与灭世莲，应是不足以破灭如此之多的堕落通路......”
“你不会是......青莲之主吧？”朱雀凝声，而后方已然将凤翎羽放入凰血池的凤灵儿也在此时转过头来，眸中闪烁惊讶之色。
苏仙却是沉默。
可沉默与点头有何异处？
朱雀那双眼眸中涌现悲色：“想不到，那株莲竟是在这不存于世的纪元中，这是命数吗.......
若是在永恒纪元的话，青龙和玄武就不会......”
朱雀渐渐失声，此地一时陷入了沉默。
须臾之后，朱雀才再度抬起了头颅：
“方才你们二人所在之地，是在我的身上，我与那堕神魔族之人以堕落通路相连，他不断汲取我的力量，再以那股力量镇压于我，因此，他能够施展出的力量，百万而无一二。
遑论，净世之莲本就不是可堕之物，他之能力不可能影响到你，自然只能借由残余之力攻伐。”
苏仙看向了走回朱雀身边的凤灵儿，尚且还记得在战斗开始之前，凤灵儿的状态出现过波动，想来也是那堕神魔族之人的能力。
“在我之身，有凤灵自灭护她，自然也是可以抵挡的。”朱雀解释了凤灵儿不受堕落呓语影响的缘由。
“你可知尘灵仙国的结局？”苏仙再度询问。
朱雀凝眸，似乎是在奇怪苏仙为何会提及灭亡的尘灵仙国，而后，朱雀回忆起来：
“我与尘灵仙国交集不深，只知尘灵一族举全族之力伐道魔一族，尽皆覆灭......
不，也有传言称，尘灵一族消失了......”
“道魔一族也是寰宇之战中唯一被屠灭的寰宇之敌，起码在那之后，诸天没有了道魔一族的敌人.......”朱雀有了猜测：“莫非，尘灵仙国也在这方不应存在的纪元之中？”
“只有尘天一人，其余之人的结局，怕是如你所说。”苏仙想问的也是尘灵仙国其余之人的结局。
“是那位尘灵仙王啊......”朱雀惨然笑道，“毕竟寰宇之战惨烈，他就算活下来了，怕是处境也不会好我太多。”
“寰宇之战当真这般惨烈吗？”苏仙盘膝坐下。
“当然。”朱雀毫不犹豫的说道，“域外魔族恍若无数，层出不穷的手段使得诸天疲于应对。”
“吾是天之四灵，可除我之外的青龙、白虎与玄武，都已经身死魂散了......”
苏仙颇感惊讶，而朱雀却是垂眸，低声继续说着：
“白虎杀伐太盛，每次都是冲杀最狠的那个，因此将他接回的难度太高，只是一次没有接应而回，他就被层层包围的魔族镇杀.......
青龙与玄武则是被堕神魔族诱入末土之中，再见面之时，已然神思堕落，成为了被奴之兽.......
诸天都知净世莲可解堕神魔族的手段，可诸天都寻不到那株净世莲.......”
朱雀看着苏仙，顿了许久后才接着说道：
“既然寻不到，又不能放任堕神魔族奴役青龙和玄武肆虐战场......
玄御仙门、聆音天山、古刹寺与我同时出手，将他们镇杀在了天隘界，尸骨成为抵挡寰宇之敌的一道屏障.......
堕神魔族又怎会放过我，布设下堕落通路与我同化，欲将我也变成青龙与玄武那般.....
只是在我神思将要被污染之际，以自灭生机点燃了神火，神火不熄，我自不亡，而我不亡，神火不熄，就以这般玄妙的状态苟延残喘了下来.......
再之后，便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不应存在的纪元.......”
这般之事，凤灵儿已然在朱雀的记忆中见过，知晓这段记忆是朱雀最深的伤痕，便是一直沉默着听完。
“那，你记忆中的苍茫古道在何处？”苏仙自然没有忘记他来到凤渊的缘由。
“传闻苍茫古道通往所有存在之地，这般玄妙的手段，诸天自然不想错过，只是......”朱雀回想着自己的记忆，“天外苍茫界，生有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