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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淑妃可知,七皇子去了何处?”宗人府宗令出声问,现下的局势,七皇子恐怕是没有跃龙之命了,但不论如何也是皇室子孙,总得有个着落。
淑妃摇头:“七皇子问本宫是否一道走时,曾说过会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回京城。”
众臣顿了顿,便明白了七皇子的意思,褚时瑾从此不是褚时瑾,也不想被找到。
“那…淑妃娘娘,怎未与七皇子一道离开?”太常寺卿不解问。
淑妃是真的写了遗书,签字按印,表明意愿活殉的,在先皇大丧入陵前,有多位王公贵女亲口问过,淑妃都是答愿意,而后更是当着百官的面,凤冠霞帔,一步步走进皇陵…
淑妃忽然小声啜泣起来:“若是按制,只有皇后能与陛下在皇陵同眠…所以,虽是殉葬,但能与陛下同寝,本宫是愿意的…”
众臣寂静了一会儿。
虽然那时淑妃口口声声说愿意,但所有人都认为,是贤贵妃一派以五皇子褚时环、九皇子褚时玹的性命相威胁,毕竟母亲愿为孩子而亡,更合常理不是吗?
没想到,淑妃是真的,愿意。
许久,刑部尚书才接着语气恭敬的问询:“那淑妃娘娘,是如何出皇陵的?”
淑妃啜泣着,却又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说:“本宫进了玄宫,正疑惑为何陛下身旁没有为本宫准备棺椁,徐公公便告知本宫,陛下早吩咐过了…”
徐进在大堂中间安静站了许久,此时上前出声,捧出一张字迹:“皇上曾言,生时满耳聒噪,死后应得清净,让殉葬者守百日便可,而后都出去……”
徐进涕泪满面道:“皇上仁心…在病倒之后便将奴才们安排妥当了,让奴才去找修皇陵的工匠,得来皇陵的出路图纸,再备好足够吃食用度,百日后所有人一道出来。”
工部尚书点头道:“那些日,徐公公确实来过工部,要了修皇陵的工匠名单!”
刑部尚书当即接过字迹,上面写着“孤朕一身…”
众大臣纷纷围来传看,意思确实是那意思,只是众臣都不禁怪异,这字迹潦草不堪,甚至像是乱涂乱画的,只勉强能看出字来…
大理寺卿顾清廉突然出声道:“徐公公说了,是陛下病倒后安排的。”
众人恍然,那时先皇病重,抬手也无力,自然字迹不同!有人触类旁通的说:“那传位圣旨…”
众大臣还是不敢直接定论是假,刑部尚书出声道:“至少可以确定,传位圣旨不是在先皇病后所写!”
这时结合前面的事,又有人说:“若是病前所写,传位这般至关重大的事,圣旨定是要让翰林院留底记录的!”
正如前面提到,皇帝的圣旨通常是不以翰林院是否留底来断定的,但此时此刻却可以佐证!左都御史立刻又派了人去查询!
而同时,案情的询问也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众人看向徐进。
刑部尚书郑重了神色,严肃问:“徐公公说,泰阳宫里的奴才们曾目睹丞相与八皇子于深夜进入泰阳宫?”
“那夜咱家不在,但在泰阳宫里当差的,都在这儿了。”徐进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一大群太监、宫女。
太监宫女们,便一一上前,说起那夜的见闻。
先是有人来通禀,说是有高手潜进了御书房,逃离出来时才被发现,人还在逃,没被抓到,底下的人不知是不是少了什么,要如何应对。
泰阳宫里的奴才请示了先皇,先皇便派出了一些贴身奴才去御书房查看。
至于查看什么,这些太监宫女都不说,而大臣们也识趣的不问。有猜到的,知道不能说,没猜到的,也知道有些事不该问。
那夜接着,有黑衣人从泰阳宫前掠过,后面有追赶的侍卫大喊,是潜入御书房的贼人,泰阳宫殿外的侍卫便有一部分跑去拦,差了一步,便紧跟追捕,而后又剩下的侍卫也被先皇全部派出去了。
泰阳宫内自然还有奴仆,不过先皇喜静,就寝时奴才们都会在一旁的幽暗边间安静守候。
那边间以一道苏绣佳品作隔断,从光亮的外边看,只能看见白底和山川美景,但从黑暗的里头往外,却能清晰看到外头的情景,龙床上皇帝只需稍有动作,奴才们都能随时出去伺候。
而那夜,丞相进来后四处观望,却不知他们就在里头看着…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说会道,有的人说起事来,一会儿前一会儿后。
但所有人不同的话语,说着相同的事情,更印证了一切的真实。
进过泰阳宫的王公大臣们,也都记得,那里确实有幅山川河流的绣画…平日里也从未意识到,那后面还有乾坤…
“若这些都属实,丞相竟敢深夜私进泰阳宫,放置所谓传位圣旨!这足以证明八皇子得位不正!”当即有人怒目。
然而更重磅的事,还在后头。
小太监神色忐忑的出声补充:“那夜…小的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