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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郡王的性子雷厉风行,夜晚做好了安排和准备,隔天天不亮,便领着轻骑小队奔往西南。
目送远去的身影,褚时环心中百感交集,这些日,身边来来去去,似乎只有这次,不是背叛和失去…而这,是因为秦焘挂在嘴上的兄弟情。
“哥,我们动身去西北?”褚时玹出声询问。
“不,我接着往西走,你转道向北。”
褚时环扶着亲弟弟的肩膀,郑重交待着:“一路隐姓埋名,低调行事,到外公所辖的府城,先躲起来,暗中观察是否有埋伏,确认没有任何异动后,再考虑要不要接触外公。”
褚时玹一头雾水,但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要我躲起来?我想与哥哥一道去西北!无论要做什么,我们兄弟同生共死!”
“我不要你同生共死!”
褚时环摇了头,倾注了许多的目光望着弟弟,轻声道:“我自己想做的,我一个人去尝试就够了,若是能成,哥一定会接你回京城,同享荣华。”
“若是不成……哥要你活着。”
…
没了长泰郡王的连番催促,按理说诸多老臣、女眷的队伍应当会走得慢些。
但大抵是前途坦荡,众人都迫不及待起来,两天就走完了三天的路。
看见恢宏的康王府大门,众人更是喜形于色!
提前派了人投拜帖,康王府的女主人康王妃也准备好了接待。
不过君臣有别,再大的官遇到皇室宗亲也位低一等,即便门外的吏部尚书就是亲父,康王妃也不能自降身份出门迎接。
由门房引着,到第二道礼门,康王妃被簇拥着走来,迎了两步以示欢迎,便站在厅内,等大臣们先拜见。
一番等级森严的礼数过后。
吏部尚书才开口问最迫切的问题:“可否拜见康王殿下?”
“几位大人车马劳顿,风尘仆仆而来,本宫已吩咐管家安排了客院,各位先更衣休憩一番吧?”
康王妃说着,瞥了一眼吏部尚书身后的那些人,这是有隐秘要谈,有些人不能听的意思。
吏部尚书左右对另两个尚书颔首,两人自然会意,使了眼色让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官、奴仆们退了出去,只带几个能上厅堂的女眷,跟随康王府总管的指引。
湖之畔,一座清雅宜人的厅室。
康王妃落座主位,吏部家的几个有亲缘的女眷被亲切邀在左右坐下。
而此时,康王府的两个侧妃也到厅中左侧落座,按规矩,有正妃作为主母,侧妃是不能代表康王府待客的,但其中一位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娘家来人,来见也是常理。
是以康王妃便许了两个侧妃都来见客,显出一家之亲的景象,康王的霸业之前,康王府内的计较自然要往后放。
户部的女眷自然坐到自家出的侧妃身边坐下,此时剩下一个娘家家世不足以进厅的张侧妃,以及没有女眷在康王府的礼部家有片刻的尴尬。
不过片刻后,礼部尚书的嫡长媳便带着自己女眷走了过去,亲切攀谈:“臣妇见过侧妃娘娘,说来…臣妇还要称娘娘的母亲为表姑母呢…”
女子们都落座了,厅堂中间竖起一副薄如蝉翼的绢纱矮屏,这是象征性的避讳,而后三个尚书才进厅,见礼,在右侧落座。
终于进入正题,吏部尚书再次急切问:“康王殿下遇袭归来,可是平安无恙?”
康王妃眉头微蹙轻声道:“王爷回府便直接进了鸦雀殿,至今未出,也不允任何人觐见……不过王爷回府时下人们曾瞧见,除了衣衫脏破,并未有重伤的痕迹。”
众臣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未死未残,别的都可以操作。
“殿下可是身子不适,需安心调养?”户部尚书关切问。
康王妃有些不自然的摇头:“这几日鸦雀殿进出的东西,本宫都仔细着,除了玉酿运了许多进殿,其他与平日无异。”
“鸦雀殿的下人未传出消息吗?”礼部尚书疑惑问,大户人家夫妻生疏不罕见,但都会有家仆来沟通一家之事。
知道详情的人都顿了顿,几息后,康王妃才轻笑道:“鸦雀殿的薄命之女都是离了王爷就不能活的,自然对王爷都是万般细心,也什么事儿都依着王爷。”
礼部尚书愣了愣,随后也想起康王喜爱聋哑美人的事儿,明白那鸦雀殿就是康王用来放聋哑美人的宫殿,而康王妃这话是说,那些美人不能自主,不见人是康王自己的吩咐。
又静默了几息,户部尚书体恤道:“接连诸多变故,殿下或是心力交瘁需要静养…”
“但如今佞臣当道,居然假传圣旨,让不学无术的八皇子坐了龙椅!大夏之变迫在眉睫,急需康王殿下拨乱反正,为天下做主啊!”吏部尚书焦急不已。
“吏部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