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汉子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商队的人群中。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才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打开了那个油纸包。
油纸包里除了那封厚厚的信,还有一把精致的黄铜钥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父亲书房密匣的钥匙。
小时候,父亲常常拿着这把钥匙逗她玩,告诉她里面藏着“琼儿的宝贝”。
宇文琼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立刻跃入眼帘,那笔力依旧遒劲有力,只是比她记忆中的多了几分沧桑。:
琼儿如晤:
当我提起笔时,岭南的木棉花正盛开得如火如荼,那鲜艳的红色仿佛燃烧的晚霞,又如熊熊的火焰。
你的母亲总是说,这木棉花就像你小时候那张因扑蝶而涨得通红的脸蛋,每当提及此事,她的眼眶便会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虽然知道你已经嫁为人妇,但在我的梦中,却时常浮现出那个扎着双髻、天真无邪地在园子里追逐蝴蝶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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