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时,他醉醺醺地挥手:\"爹准是被皇上留下商议要事,慌什么?前年接见吐蕃使团不也三更天才回?\"
他说着把酒杯往地上一掷,景德镇薄胎瓷碎成几瓣。
丫鬟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晦气!”仿佛那两个字是她内心恐惧的一种宣泄。
烛火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然而,就在这同一时刻,柳府的其他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或许正在沉睡,或许正在忙碌,全然没有察觉到这股夜风所带来的不安。
而在刑部大牢的最深处,一间幽暗的石室里,柳世安正独自一人,默默地盯着墙上那同样扭曲的影子。
石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都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
柳世安的双手被沉重的铁链紧紧锁住,铁链与石壁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那铁链已经磨破了他的手腕,鲜血顺着铁链流淌下来,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但这一切的痛苦,都比不上他心中的刺痛。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影子,那影子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而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份诏书,诏书上的朱砂御印鲜艳夺目,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