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的腰部本质上只有一根脊椎连接,所以很多上吊者的尸体被发现时,都是上半身吊在房顶,下半身掉在地上。
我被拉着胳膊扯过来的尸体是个青年男性,从他的面部腐烂程度以及尸斑沉淀情况来看,这人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天。
但他的腰部腐烂情况已经十分严重,看起来起码死了一周以上。
我用手指头扣着黑线,思索着到底为何。
是灵异力量的影响吗?
我将缝着嘴巴的黑线拆了下来,看起来就是一根普通棉线,稍微用点力就能直接拉断。
就在棉线被开拆后,尸体的嘴突然开始快速腐烂,原本僵硬的舌头迅速化成一滩烂肉,然后就从嘴里掉了出来。
下巴四周也是如此,原本冷青如铁的皮肤也迅速开始腐烂,连下面的肌肉也不能幸免。
在诡异出现的区域发现受害者遗体倒是不让我意外,让我稍微有些在意的是——这尸体是谁挂上去的?
这人肯定不是上吊,谁家好人上吊是倒吊的?
等于说有个人冒着被诡异袭击的风险,专门把一具受害者的遗体倒挂在房顶。
思索一阵,我实在想不出这么干的理由,于是也随他去吧。
反正任务是找到诡异,我一个华夏人管你新罗人死活呢,最终拿到报酬就行。
至于那敲击声,其实我一眼就看明白了。
倒挂在房顶的尸体被穿过窗户的风给吹得乱晃,于是尸体额头每次撞到墙面时,就会发出“砰砰”声。
将破开的大洞扩大,我直接来到隔壁,却发现这里看起来和其他房间没啥太大区别。
这诡异是随机杀人么?
还是说……
我又看了一眼挂在天花板上的半截尸体,便开门离开。
很快,三层楼都被我搜完,结果除了二楼五号房的那具尸体外,毛都没搜到。
无奈,我只好回到面包车上闭目休息。
接下来,每隔一个小时,我便会去搜索一趟,不过每次都没啥收获。
在凌晨2点钟,我又一次空手而回之后,一辆高档许多的轿车慢慢驶来。
“哎呀哎呀,还没搞定么?”一个油腻又做作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油头粉面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抱歉!不过今晚一定可以,这位先生可是个高手,有他出手,我们不用担心。”黑风衣连忙下车迎接那个男人。
我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有些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高手?呵呵,但愿吧。”那男人说了一句,然后便走向公寓。
我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那白大褂的身影,脑中死活想不起这人是谁。
“他是什么人?”最终,我只好问黑风衣。
“这位…”黑风衣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这次说道:“…是一位医生。”
“医生?”我看着径直上了二楼的白大褂,“灵异能力者?”
“应该是吧,不过也没人看过他的能力就是了。”听语气,黑风衣对这人似乎有点意见。
“他来这里做什么?”
“大概是什么医学实验吧,这人…先生你还是离他远点。”黑风衣小声说一句之后,便闭嘴不语。
我看见那个医生径直去了第二层的五号楼,随后便一脸阴沉地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是你破坏了我的实验?”这个白大褂声音不悦地质问道。
“没人告诉我里面有你的实验。”我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这种拿活人做实验的我总是没啥好脸色,但这里不是华夏,别人的事情我也就懒得管了。
正当我以为白大褂正要继续发作时,他的表情突然由愤怒变成疑惑。
“我们是不是见过?”他疑惑地问道。
我瞅了他一眼,“可能吧,我看你也眼熟。”
眼熟归眼熟,只是我也懒得回忆,只等着收工之后拿报酬走人。
“司马停。”突然,白大褂用华夏语说了一个名字。
司马停?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看着他,脑中回忆一阵,突然想起来许多事。
“嗯?!”在认出这家伙的身份后,我直接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
“盛艺华?!”我同样也用华夏语确认道。
“呵呵,看来陈队长记性还不错。”盛艺华见我认出他来,咧嘴一笑。
之前我跟这家伙确实见过,那时弥赛亚事件刚刚开始,我负责带队清缴X市分局的一些触犯纪律的叛徒。
其中追踪一个叫吴聪聪的女孩时,发现她精神崩溃后被人绑架,而绑架她的人,正是一个名叫司马停的邪教头子兼走私犯。
而在围剿司马停时,我曾遇见一条专门运送诡异的“鬼船”,而在“鬼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