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趁着陆江河翻开文件夹的当口,沈文静重新坐回沙发,不过这次没再把腿搭上去,而是抱起一个靠枕,慢悠悠地开了口。
“前段时间,我不是代表公司跟南方省报谈合作嘛,为了打开局面,少不了要跟各方面打交道,也听到些风声。”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正好搭上了羊城海关的一个朋友,这你是知道的,那人不多嘴,但手面上还算活络。我顺便托他帮我留意了一下近期进出羊城港的大宗家具原材料动向,尤其是那些来路不太干净的。”
陆江河翻看着文件,里面是几张打印的报关单、货运凭证和几份语焉不详的内部检验报告复印件,抬头是一家他从未听过的贸易公司。
沈文静继续道:“就这批货,上个月底进来的,东南亚那边的劣质木料,甲醛和重金属含量都严重超标,按规定是要么退运要么销毁的。”
“报关的是一家皮包公司,但货款流水,我找人走了几道,最后指向了周天雄老婆娘家侄子开的公司。”
“那批货,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在海关压了几天,最后还是悄悄放行,进了市场。量不算特别巨大,但性质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