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贩子,小人从未做过人贩子啊!”
晏星辰淡淡道,“既非略卖,便说清红鹊来处。红鹊到底是怎么到了你们家?”
老汉用肘拐了一下老妇,“你说!”
老妇忙跪在地上答话,“听,听我婆母说,她是在桐城老家的雪地里捡到了丫儿。”
她记得清楚,婆母说是刚过了元宵没几日,三四岁的丫头,小脸冻得发紫,赤脚陷在雪窝里,蜷得像只僵雀儿。
“我婆母二话不说就扒开雪堆抱回屋,裹进自个儿的棉袄里,灌了三天姜汤才还魂!”老妇努力回忆着婆母当时说过的话。
红鹊听着听着,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
她生命里最好的祖母啊!没有祖母,就没有她了。她是祖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孙女。
红鹊指甲掐进掌心,努力冷硬着心道,“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爹娘,却把我卖了换取银两,这是铁打的事实。看在祖母的份上,我暂且放你们一马。往后若敢攀扯我护国公府半字,我定不轻饶。”
顿了一下,她还是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他们做盘缠回老京城。
只因他们都是祖母的后人。她想,只当还祖母裹她的棉袄恩吧。
然则红鹊一时的心软却成了催命符。她那所谓的兄长回了老京城后偷了银两出去吃花酒,在青楼跟人争风吃醋,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场毙命。
但这已与红鹊无关,这一世,她已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