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她已到了这般尴尬的年纪。
池霜嫁不得。
因为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谁生孩子,哪怕是马楚阳也不行。
她除了是为自己活着,还要替爹娘、替弟弟活着。她其实惜命得很,不乐意为一些很难控制的事用性命去赌。
她垂眸看着面前听话又乖巧的男子,耐心地把这些剖析给他听,“我喜欢你,但更喜欢我自己。”
这是第一次,她说得这么清楚。
她是个自私的人,总想着自己。
她跟马楚阳不同。她自小受尽冷眼,又没了亲人。如果她自己都不爱自己,就没人能爱她了。
“我也曾想,嫁你,然后替你纳一房妾为你开枝散叶。可我做不到这些,楚阳,我没办法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在一个屋檐下眉来眼去。”
马楚阳问,“说完了?”
池霜点头,眉眼清冷。她克制得很好,冷静又平静,没有太多不舍。
马楚阳挑眉,“不是因为梁国那姓郑的才子?”
池霜不悦,“那自然不是,说了无数次,我跟他不熟。”
“那姓曾的才子呢?姓白的呢?姓方的呢?”马楚阳一连数了一串,可见他已对这些人无比不满。
他在北翼,离得远,时常有手伸不过来的无力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你大可不必忧虑。我母亲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娶妻,没要求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