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神都在注视着他,因此他绝无任何的迷惘与胆怯。
一如既往,那位法老怀抱着妖艳的美姬,在羽扇的遮挡下看不清面容,空气中飘荡着银靡的香薰气味。
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崇尚苦修和克制欲望的亚伯拉罕对于这种氛围,真是一点也不喜欢。
而在厄洛斯怀抱之中的美姬,其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可能还是上一次的那位吧。
殊不知,在亚伯拉罕观察着这些的同时,王座之上的厄洛斯也同样在观察着他。
亲自见过了那虚无的星之神之后,厄洛斯便知晓了,这些所谓的教条与戒律,都是亚伯拉罕自己所编撰而出。
他将无形的天体之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和传播,毕竟他是神之选民,掌握唯一释经权的人。
换言之,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存在于他的口中。
而从他所描述的神之面貌,也能看出亚伯拉罕的本质。
他将本不存在喜恶与知性的虚无之神,描绘成了独独赐福于他,恩宠于他的神明。
和蔼亲切的外表之下,是偏信自己与众不同,认为自己与他人是不同阶级,乃至于不同物种,将他人视为无意义的存在,低贱于自己的卑劣之物。
光是看着亚伯拉罕,厄洛斯都能想象的到,未来由他所发源出的种族,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模样了。
将自己的种族视作神之选民,傲慢的以神之名义侵吞一切,排斥自己种族之外的一切。
将异教徒乃至异种族当做牲畜一般无情屠戮,甚至引以为豪。
啊.不好,这样想下去,感觉画面都已经要出来了。
当然,说这些,并不意味着厄洛斯是个好人,他也并不能够算作是传统的善神。
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恶且不自知,并且为恶标榜上冠冕堂皇之词的行为而已。
想到这里,厄洛斯终于是为自己如此针对亚伯拉罕找到了理由。
不仅仅只是因为一开始的立场相对而已,更是因为这种人刚巧是厄洛斯所讨厌的那种而已。
无论是何种激进的行为,若是抱有热忱与爱的话,厄洛斯都会予以肯定和赞赏。
但用神之名来掩饰自己,标榜自己,连自己的热情与爱都无法展现,那便是身为爱神的厄洛斯所厌恶的事物了。
而且亚伯拉罕还沾上了克制欲望,约束己身这种跟厄洛斯完全相性不合的理念。
厄洛斯环抱着手中的撒拉,放置在光滑腰肢上的手更加放肆了几分。
是啊,就应该是像他这样才对,喜欢便去夺去,去占有,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欲望。
欺骗自己,欺骗他人,用神的名义来蒙骗他人克制欲望,实在是可恶。
居于王座之上的厄洛斯俯视着亚伯拉罕,而亚伯拉罕也在仰视着他,脸上毫无波动。
厄洛斯有些讶异于亚伯拉罕的镇静自若,被传唤来后晾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疑惑和不解都没有吗?
殊不知此时此刻,亚伯拉罕正认为厄洛斯已被他所信奉的主所降服,根本没带一丝一毫的恐惧亦或者说慌乱。
甚至于,他还认为厄洛斯不说话,是在顾忌自己的面子,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这种时候,自觉宽宏大量的亚伯拉罕认为,自己该主动一点,给厄洛斯一个台阶下。
所以,亚伯拉罕主动开口道。
“尊敬的法老,这次传唤我又是意欲如何?难道您终于想明白了,愿意开恩,放我的妻子回来了吗?”
仅仅只是看表面的话,亚伯拉罕看起来十分的谦卑,没有任何的不敬之处。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厄洛斯低垂下眼眸,手指在撒拉的身上滑动着,拨过她艳丽的唇瓣,肆意的搅动着她的小嘴。
而面对厄洛斯如此过激的行为,撒拉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味,肢体也不再僵硬的并在一起。
而是面对厄洛斯的动作,暧昧且主动的回应着,羽扇背后的脸上写满了顺从与渴望。
舞裙下交叠的大腿将厄洛斯的手掌压下,反复的研磨着。
王座下的亚伯拉罕愣了一下,为何听厄洛斯这话中的意思,好像依旧不愿意将撒拉还给他呢?
“法老,若不是为了这些事,您为何还要传唤我而来呢?”
“如果是想说上次那样的条件,那样就完全没有说的必要了。”
如果这位法老依旧不肯死心的话,亚伯拉罕自然也不会妥协,对于神的信仰,他也不会动摇。
“哈,这一次唤你来,主要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厄洛斯并没有急着说些什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法老想问什么?”
亚伯拉罕态度也相当稳定,虽然奇怪于厄洛斯的反应,但也并不惊慌。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