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的问题太多,浪费了一些时间,自然算在其中。”
明明知道沈雉余是在强词夺理,可是没有人敢反抗,只是忍气吞声,不敢再浪费时间。
“至于其他,你们自行摸索吧。”
沈雉余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说完就“啪”一声,弹指间,和血色仙鹤一同,化为一蓬血雾消失在空中。
可是对于现在许多人来说,还有很多事情并不清晰明了。
比如说——
“纸和笔呢?”
“没有电脑我们怎么算?”
“我带了电脑,但是上不了联邦知网有啥用啊!”
“呵,你们觉得你们的笔记本能算得了什么吗?”
“唉,我想念我实验室的那台量子计算机了……”
“别说量子了,给我一台超级计算机也好啊!”
另外还有生理需求:
“我饿了!我需要吃东西!”
“我有糖尿病,需要打胰岛素……撑不了那么长时间啊!”
“我要上厕所!”
世事本就如此,原本没有这种念头的,别人说得多了也不自觉有了,也接二连三地陷入恐慌之中。
失控的情绪顿时席卷了这片血色空间的每个角落。
如此这般也有人意识到不对了。
“停下!”
一位心理学教授猛地站出,大声喊道:
“冷静点!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空间正在放大我们的恐惧,并不断传播!”
“现在开始,不要再想!别把恐惧喂给这空间,传给彼此!”
“没错,如果真的着急,那就赶紧想办法出去。”一位面容冷静的人类学教授说道。
她此时已经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敲击键盘。
众人只能悻悻收起自己的慌张与恐惧。
也幸好在主会场基本上都是经受过长期科研寂寞和失败折磨的学者,不少人已经恢复冷静,开始专注于现在这个限时又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当然,也有原本就热衷“混圈子”的学术人,开始四下游走打量,谋求合适的组队对象。
至于场外的……
目前是考虑不了了。
而此时,刚刚那位死皮赖脸的文学系老教授,看着旁边的年轻女孩在电脑上飞快地打出一串眼花缭乱的代码,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要做个组队系统。”
“哈?”
“您叫什么名字?”女孩头也不抬地问。
老教授一愣,下意识回答:“戴敬。”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什么组队系统?”
“好了,您看。”
女孩直接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
那竟然是一个界面相当简陋的软件。
但是功能非常齐全,可以文字、视频、通话等多种方式沟通,还有一个协同作业系统。
更重要,这软件甚至包含组队界面,可以发起招募和个人申请,对于眼下这种几乎与世隔绝、又必须协同求生的处境,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他看到自己、贺桃,还有一个名为“柳笙”的ID正列在同一个队伍界面中。
虽不清楚柳笙是谁,但头像旁的小绿点清楚地显示对方在线。
“可……网络呢?”戴敬茫然。
“我刚搭建了一个内网。”女孩轻描淡写地说。
戴敬推了推老花镜,发现电脑一角确实显示正在联网,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新一代考古学吗?
从沈雉余拿出这样古怪的式子,到这个女孩儿各种令人看不懂的操作,简直就是打破他的固有认知。
不过他当然不知道,贺桃根本不是考古专业的。
“您试试联系您的学生。”她说,“只要他们也在这个空间,就能接入这个系统。”
“电话也行?”
“嗯,我顺手整合了常见通讯协议,接入统一端口,等于已经把所有通讯方式的壁垒打通,整合成一个通用通讯平台。反正这里也不归哪家公司管,不涉及什么专利、版权、安全问题……”
女孩絮絮叨叨一通,可是戴敬根本没听进去,因为他真的打通了自己学生的电话。
“老师?真的是老师!”
“老师,您怎么样了?我们一直联系不上您!”
“老师,我们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一片慌乱的声音。
显然大家都跟导师一样绝望。
戴敬震惊之余,又赶紧让大家安静下来,转头问女孩:“请问,这个组队……应该如何?”
“只要连接这个网络,就会自动下载这个软件,大家就可以进行组队申请和协同作业了。”
说着,她展示出电脑下方的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