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战旗的血液,象征着他们最为敬仰,信奉的祖先神,即古老岁月以前的初代太古人王,及同时代的诸多族老,而那环绕血液的八大道兵符号,则是历来太古人王族内最强的人王,神皇,专属道兵的代替,预示着他们奉献所有,永恒守护族群的信念。
这战旗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并不是一成不改的,论功绩,论实力,只要后来者足够惊艳,超越先祖,就能取而代之!
姜漠的双眸,第一时间注意到那面熟悉又陌生的战旗,属于天渊神晶的记忆,再度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在太古人族,神族,没被血洗之前,这面旗帜可是有着两面的,一面信仰祖先神,一面信仰母亲神(即收留他们族群的天渊),直到后来爆发战争,天渊以残酷手段,打得四大种族的历史近乎断层,旗帜也因此改变。
背后不再是母亲神的图腾,转而雕刻诸天星辰,或炁海异象。
而此刻,战旗散发着凌厉的无敌气息,恍若一尊尊太古人王,神皇复苏,降临尘世,带着无法描述的大恐怖威压,倾轧星空古路。
对面的军阵前,屹立着二十四道挺拔的身影,有男有女,大都是中年,或年轻的样貌,没有一位年老体衰的道君,清一色的壮年时期。
而神将则不同,有年轻锋芒毕露者,有年事已高、老谋深算沉稳者,有身经万战、渴望功勋的野心者。
他们的修为和二十四道君接近,有差距,但差距不算大,勉强还算同一个层次,剩下的十多万精锐,亦是气势如虹,信念坚定,一道道冷厉的眸光穿过虚空,锁定在十位族群圣贤预言的灾祸身上。
感受着密密麻麻,如千刀万剐的眸光袭来,九大主宰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紧张感,那是下意识的本能,实在是对面的阵容太可怕了,二十四屹立绝巅的道君,堪称无敌,远非他们所能敌。
“擒我族先辈的魂魄,纳入这等污垢之器折磨,孽畜,你好大的胆子啊!”
忽然,一位五官俊朗,双眸如虎的壮汉,注意到遥妄提着的炼妖壶,玄希在里面哀嚎,扭曲似虫的挣扎身影,骤然让他不悦,霸道的杀意隔空绽放,化作一堵无形的巨浪,朝遥妄扑去。
“擒了就擒了,若不是这玩意儿难吃,还有隐患,老朽把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然而,面对二十四道君之一天影的呵斥,遥妄置若罔闻,还在若无其事地狞笑着,顺势轻摇晃炼妖壶,里面的火焰烧得愈发旺盛,几乎要把玄希的残魂彻底抹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这方天宇,二十四位道君,近百位神将,都认出壶内的存在,脸色猝然冷了下来,如铁色一般。
“奉劝一句,你现在松手,将此物交予我等,尚能留个全尸,否则,我必以千百倍还之!”
又一位道君出声,他名为楼斩,属神将之一楼御的直系后代,自然知晓当年族群撤退的一役中,他的祖先和其他神将浴血奋战的历史。
如今见到先辈被困在炼魂法器里面,遭受酷刑,他许久未曾动怒的心境,此刻猛地燃烧起一股杀人的怒意。
“你做不到,哼!”
遥妄冷笑置之,它扬声道:“老朽就在此处,你们若有能耐,取我首级即可,无需多言。”
有姜漠在身旁压阵,这老东西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定神闲,狐假虎威,完全看不出半点的慌乱,只因为这群神族,太古人族的强者,在它的视角中,对姜漠来说,还不够看!
待它说完,半途跟随而来的太古剑草,也插话道:
“想不到,时隔多年,你们神族,太古人族的底蕴,竟恢复得这般不错,能一口气派出这么多的道君,神将,看来也是下了血本啊。”
“就不知道,若是今日全军覆灭,你们到底承受不承受得住呢?”
“就凭你?一株垂死挣扎的太古剑草?也妄配议论我等生死?”
二十四位道君中的第三人·祛灾,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有些可怜地看着那被古路两万年,血气衰落的六位主宰,摇了摇头,呢喃道:
“你们?要是在以前的时代,兴许还有几分可能压制我们,只可惜,两万年来毫无进展,何其可笑,说到底,终究只是一群失败者而已。”
“是么?”
闻言,太古剑草的化形老者,忽地一笑,干巴巴的皮肤扯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失败者,姑且算是吧。”
“哗!”
下一刻,老人手里提着一截断臂,朝前高举,“当年你们一族的神皇手臂,被老朽亲自取了下来,内部的神性堪称顽固,但依旧磨灭了,你们且去试问那老鬼,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一直都有钻心的痛楚?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