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末将立马安排。”曹洋转身便去安排了穿令了。
然后,李宝便等着这艘舰船慢慢靠近了。
…………
另一边,墨鱼号的众人自从发现了宋朝的舰队,便开心兴奋异常,不管不顾,便操纵这船帆船舵,直往宋朝舰队方向驶去。这连日来的海上漂泊,没日没夜的海上日子,这些曾经的即墨水手,也都渐渐开始厌倦起这样的日子来。
他们毕竟不是军人,没有经受过军队化的操练,平日里除了偶尔出海捕渔,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岸上的,自然无法适应长时间的海上生活。也幸好墨鱼号船体巨大,在海浪中行驶依然平稳如陆地,否则这些人怕是要有许多人起不来床了。船上除了水手是当时薛慎招募的一部分当地汉人水手之外,还有一支薛慎的私人水军,共有一百来人,但此时只以薛家的私人护卫的身份搭乘此船,以保路途中安全。
这支水军的头目叫李胜,他带领的这一百人各个身手高强,熟通水性,混迹在人群中,成为了船上水手一员。他们主要的任务,便是保护此行的主要人物,王伦的安全。王伦作为此行南下的义军代表,想宋朝求粮,他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但同时,李胜也被告知,除了有危险时刻,为了保证王伦的安全时,由李胜决断,其余时候,全权听命于王伦的安排。
此时,王伦站在船头,他的身旁跟着陆莳和李胜,看向了前方的宋朝舰船,以及上面飘扬着的写着巨大李字的旌旗。“李将军,我们到宋朝了,没想到,这次我们遇上的宋朝水师领军的将领,也是李姓,实在巧的很呐,哈哈。”
“小人只是一个薛家家仆,当不得王军师将军的称呼,在外人面前,王军师切不可让人误会了。”李胜赶忙道。
“哈哈,李将军过虑了,你们的身份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们这些人与那些普通水手的状态,这些日子我都看在我的眼里,若说你们不是军人,我是不信的。而且你们不是一般的军人,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我只是没想到,薛大人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他表面上在金国为官,一心治理当地百姓,没有丝毫抗金之心,暗地里却偷偷训练军队,其目的不言而明。我本也是抗金义军之人,对此自然不会在意,更不会将此事随意宣扬出去。如今我与你家薛大人是统一战线上的人,自然会替你们保守秘密,他隐藏的越好,某一天爆发出来的力量越强大,对我们的抗金事业,自然也是越有利的。”
王伦顿了顿,又道“你看前方的宋朝水师,虽然舰船几十艘,但都不及我们墨鱼号一半大,在海上漂泊起伏不定,若是我们与之交战,必然我们占有优势。若非金国缺乏擅长水战的士兵将领,这南宋如何能够凭借长江据守国土,早晚有一日要沦陷啊……”
王伦正是看到了宋朝水师的弱小,才有如此感慨,薛慎凭借一个小小的即墨,广掘人才,竟然造出了墨鱼号这样的一艘巨船,假以时日,定然能够造出更多这样的巨船,若是能够用墨鱼号这样的巨船组成一支舰队,那当真是此间一时无二的海上强军,无人可匹敌了。然而宋朝一个偌大的王朝,哪怕如今失去了半壁江山,怎么滴也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这水军竟然是如此弱小,这样的军队,宋朝能够打胜仗都是奇迹了。
李胜站在王伦身后,并不答话,对于这样的谈论,他不好做评判,作为一个军伍中人,他只知道如何杀敌,对于这些并不是他擅长之事。
而同样站在一旁的陆莳,此时却心中想起了那个比他年级还小上一岁的年轻公子,薛子墨。他可知道,这墨鱼号,包括这次南下求粮的计策,都是薛子墨首先提出来的。墨鱼号能够造出来,肯定与那薛公子脱不了干系,由此,陆莳对那薛公子不禁更加好奇与佩服起来。
“让陈大庆先停船,不能再前进了,如今宋朝水军舰队发散开来,其阵型宛如一只口袋,只等我们一头撞入其中。我们若是再继续往前,一旦进入他们的弓弩射程,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就遭受他们的进攻。到时,可就说不清楚了。王军师,我们先放艘小船过去,与他们的将军接触一下,表明一下我们的来意,你看如何?”李胜眼看双方的距离不断拉近,建议道。
“依李将军之言,下令吧,不过,此次由我亲自过去。”王轮道。
“大人,怎么可以让你以身犯险,要去,也是由在下前去,你若是此去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怎么回去和薛大人交代?”李胜见王伦竟然要亲自乘船前往宋军大营,赶忙劝阻。
王伦挥手制止了李胜的言语,道“李将军不用再劝,此番南下,本身就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险路,我从一开始便抱着必死的心来搏取一线生机。既然此番已经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宋朝疆域,见到了宋朝的军队,我自然不可能此时畏缩害怕了起来。而且此行,我才是主事之人,对于两军协谈之事,我比之于你更为擅长,而且我去,才能更好地表达诚意。我相信,宋朝的军士兵,并不是嗜杀之人,我乃山东抗金义军之人,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