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接走出屋去打了个招呼。
苏尘跟他点了点头。
常玉朝黑棺材里瞄了眼,又走到黑衣黑裤的壮汉身边,问他:“你们这要交的是什么租?”
又扫了眼那满带煞气的碗:“租子是用碗装的?”
壮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嘿,不说话。”常玉退回苏尘身边。
苏尘这会儿已经把牛奶吸光了,抽出吸管将牛奶盒压扁。
刚要搭话,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楼上,一只眼睛正在燕子窝外盯着他们。
常玉跟着抬头,也发现了。
他叹了口气:“我问过师伯了,以前这些老怪物可不常出来,多事之秋啊。”
“这只眼跟你说的一样,什么气息都没有,感觉像是画一样。”
“别说,还真挺稀奇的。”
“你说,它是不是也好奇交租这事,过来凑热闹呢?”
苏尘没回,因为屋子里头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砰!”
是门狠狠砸在墙上的声音。
然后是老孔气急败坏的怒吼:“好你个姓万的,就知道你在装睡,你给我起来,自己招惹的人,赶紧出去打发走,知不知道大清早的黑棺材停在我家门口多晦气?给我起来。”
大概是那万善和不依,老孔开始暴力拖拽。
没一会儿,一个面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被老孔一把推了出来,他踉跄了几下,差点没摔个五体投地。
等稳住身形,看到两个壮汉时,面色大变。
“这就是万善和,他欠你们钱你们找他算,别……”
老孔还想说别杵在我家门口,尤其是那棺材,赶紧拉走。
可一对上那壮汉的眼睛,瞬间没胆子说了。
索性又将万善和往前推了两下。
“赶紧的,这事要是不解决,你就别住我这儿了。”
说着忙回屋里,一把将大门关上。
黄南松乐呵:“我就说老孔从来不吃亏吧?”
“可不是?”边上有人递来一把瓜子,黄南松抓了点,嗑了两颗,扭头扫了眼,“红英姐,你也来凑热闹啊?不去菜市场摆摊了?”
“早摆上了,这不回来拿点东西嘛,等会儿再去,我得盯着这棺材走,不然影响做生意。”
黄南松安慰她:“放心吧,你那摊子在菜市场呢,不会有大影响的。”
“我们在这边开店的影响才大。”
“再说了,苏道长在这里,让他们把棺材移走绝对没问题。”
王红英早就看到苏尘了,不然也不敢轻易过来。
她小声跟黄南松打听常玉,黄南松哪里见过啊?一问三不知。
王红英将剩余的瓜子一把扣在黄南松掌心:“那行吧,你们帮着盯一下,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给苏道长包个红包。”
“好。”
王红英骑着自行车离开没多久,瑟瑟发抖的万善和双腿哆嗦着砰一下跪地拱手讨饶。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没,没办法交租了,真的,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让她们怀孕……”
常玉跟苏尘对视了眼。
“租金是子女啊?那我猜得还挺准的。”
他又仔细看了看万善和:“是多子女的面相,不过子女宫都深陷了,这是一个都没剩下,真狠啊。”
“用子女换富贵?”
苏尘耸肩:“很显然。”
万善和还在哭诉搏同情。
“明明我去医院检查,一切都正常的,可就是没办法怀孕,我都包了三十几个了。”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要不你们再给我一年时间,哦不,十个月,我会努力让她们怀上的。”
“只要怀上,不用十个月,七个月现在就能剖腹产取出来,我立马给你们送来,行吗?”
黄南松在听到万善和说包了三十几个时,嘴张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娘的。
这年头有钱就是为所欲为啊。
包了三十几个,这得花多少钱啊?
他内心是又嫉妒又嫌弃。
等听到万善和说孩子不用十月,七月就给剖腹产取出送给这两个壮汉,面色又是一变。
狠人啊。
更是畜生!
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能狠得下心送人,而且看这两个壮汉的样子,怕是儿女送出去就活不了的。
不对,这样算的话,畜生都不如!
黄南松在心里一阵唾骂。
万善和久久没听到回应,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壮汉两眼。
壮汉声音依旧粗犷森严。
“交租!”
这声音在万善和听来,犹如地狱来的锁魂之音。
当下他身子一颤,这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