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月涨红了脸：“他…他不可能骗我！”
孟婆看了他两眼，随即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用了假名，二是是对方并不是九阶。”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方都欺骗了你！”
李星月的手指猛地攥紧座椅扶手，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不可能......”他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王叔他......”
“我知道了！”
李星月突然抬头：“他是姓王，但后面的名肯定是我当时听错了！”
魔女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九阶进化者又不是智障，谁会没事去自由城那个小破地儿训练一个二阶弱鸡半年？”
“再说了，姓王的，五十多岁的我倒是知道一个，当然了，相比于我，他们两人应该更熟悉，是吧梦儿，华子。”
孟婆和林志华闻言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变得微妙起来。
李星月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表情变化，立刻追问：“你们知道是谁？”
孟婆看着李星月炙热的目光，脸蛋有些微红，她干咳一声：“你还是问小林吧，他以前经常和那个人在一块共事。”
李星月立刻转向林志华，眼神灼灼：“华哥，你知道？”
林志华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副城刚才说的应该是我们局长吧，你就别想了，肯定不可能是他！”
李星月愣了一下："你们局长？"
林志华吐出一口烟圈，看着他笑呵呵的开起了玩笑：“对，王牧野，猎尸局方舟总局的正局长！”
“五十二岁，九阶巅峰进化者！”
“不过相较于本名，外人都会习惯称他为——黄泉。”
“怎么样，这下终于死心了吧？”
李星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的地图已经自动锁屏变暗。
他盯着漆黑的屏幕，眉头紧锁：“王牧野……黄泉……”
“怎么？”魔女突然凑近，发梢扫过他的脸颊：“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局长是你那个'王叔'吧？”
林志华轻笑一声，转动方向盘驶过一个弯道：“如果你认为他真的是九阶进化者，要想查所有的九阶进化者信息，除非你能接触到方舟城的核心数据库，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你亲自去问君主或者我们局长。”林志华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李星月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王叔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用假名？他到底是不是九阶进化者？
种种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孟婆看到李星月心情不是很好，轻轻叹了口气，出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魔女也难得正经起来，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就是嘛，这世道骗子多了去了，说不定就是个装逼犯呢！”
李星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手机塞回口袋。
但几秒之后，就又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又在三人的目光中尴尬的塞进林志华的口袋，随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儿……
过了几分钟，林志华瞥了一眼后视镜，突然开口道：“其实，如果你真的想确认，等到了方舟城，我可以帮你查一下猎尸局的内部档案。”
李星月猛地睁开眼睛：“真的？”
“别高兴太早，”林志华笑了笑，“我只能查到公开信息，如果对方用了假身份或者权限过高，我也无能为力。”
“足够了，谢谢。”李星月真诚地说道。
魔女在一旁撇撇嘴：“喂喂，华子，你这可是滥用职权啊！”
林志华耸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兄弟查个人怎么了？”
兄弟？
李星月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魔女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哟，这就称兄道弟了？那我呢？我算什么？”
林志华淡定地瞥了她一眼：“你？你是麻烦。”
“我靠！华子你是真仗着自己是你们局长的红人，就敢这么跟我说话是吧？”
魔女气得直跺脚，作势就要扑上去掐林志华的脖子。
“别闹别闹，开车呢！”林志华连忙躲闪，车子在路上微微晃动了两下。
孟婆无奈地扶额：“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
李星月看着他们闹腾的样子，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叮~”
就在这时，李星月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随即便回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