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尚未停稳,郝邱便率先连滚带爬地跃上岸边,扑通一声趴在焦硬的土地。
脚下一软,干呕出声。
眼前的村庄景象,让这五大三粗的胖子猛地怔住,眼神剧烈波动。
没有袅袅炊烟,没有鸡鸣犬吠。
唯有一片仿佛被烈焰焚烧过的残骸。
目之所及,一片令人心悸的枯败。
焦黑的树木张牙舞爪,绝望地伸向铅灰色天空。
大片龟裂的土地不断蔓延。
一些由土坯和茅草搭成的房屋东倒西歪,许多屋顶早已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
灰尘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在滚烫的气浪里,无孔不入地钻入鼻腔。
“这里…是村子?”季宁扶着船舷艰难上岸,脸色也是白了几分,捂住口鼻道。
“牵牛村……”袁杨从众人中央走出,手中拿着一份图纸对照着道。“如果这地图没错的话,这里应该叫这个名才对。”
叶响目光扫过岸边的田地。
那里曾是村民赖以为生的根基。
此刻只剩下大片令人绝望的灰烬,以及扭曲焦黑的菜梗。
间或能看到几片枯叶蜷曲着瘫在地上,早已被烤得失了所有水分,一触即碎。
几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凹陷裂口,如同大地张开的嘴巴,狰狞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就在其中一个巨大的裂口边缘,赤阳子止住了脚步,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在裂口边,正蜷缩着一个人形轮廓。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