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叔叔我理解,您有事就先去忙吧,实在不行我们打车回家就可以。”
“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说着他便在路口掉头,直奔郊外的别墅而去,等他再次赶回厅里的时候,思想学习会已经进行了一半。
确实像办公室主任刘殿座所说,会议由杨副省长亲自主持,厅里所有的领导都在。
“报告…”
陈立英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正在讲话的杨鑫宇看到陈立英后,笑着说道:
“立英同志,入座吧。”
“是。”
这边刚坐下,杨副省长的夸奖也随之而来。
“在场的诸位同志都应该学习一下,立英同志的精神,人家今天本来是请了假的,可最终还是赶了回来,精神可嘉啊!”
可面对夸奖,陈立英却面无感激之色,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本应该坐在杨副省长旁边的吴泽居然不在。
心中的不满也油然而生,我请假就得被叫回来开会。而吴泽却可以堂而皇之的不参加,这双标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吴泽正带着心腹手下沈炼和万丰陪着侯亮平来到了母女两个栖身别墅的门口。
“用我陪你进去吗?”
吴泽看到侯亮平有些踌躇,贴心的出言问道。
结果却换来了侯亮平那大大的白眼。
“门口等着吧,我不喊你,你就不用进来。”
“啧啧啧,整的我好像是你下属一样。”
“少废话!”
说完,侯亮平转身上前,按响了门铃,不再理会一脸痞笑的吴大少。
叮咚!叮咚!叮咚!
刚重新把母亲安顿好的南心,听到门铃声有些纳闷,心想难道是陈叔叔回来了?
赶紧打开大门向外看去,结果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于是警惕的问道:
“你找谁?”
看着面前的女孩,年过四十的侯亮平心中感慨万千,不过他并没有摘下戴在脸上的口罩,而是出言问道:
“你好,请问南若云是住在这里吗?”
“没错,您是?”
能知道妈妈的名字,自己又不是啥富豪,应该不会有坏人打她们母女两个的主意,所以南心的语气也变了不少。
“你好,我是南若云的大学同学,我们同样都是毕业于汉东政法大学。”
可南心毕竟已经长大了,虽然对方说出了自己妈妈的经历,但是这个人又是怎么找她们住处的呢?
“对不起,我妈妈不见任何人。”说着就想关上大门,却不想被侯亮平的胳膊挡住。
“是陈立英告诉我这个地址的。”
直到这个名字出现,南心才放松了警惕,因为这么多年都是陈立英在出钱照顾他们母女的生活,妈妈的病得到了控制,她自己也可以继续上学。
“哦,原来是陈叔叔告诉你的,那请进吧。”
说着就让出了门口,请侯亮平来到了屋内,边走边解释道:
“我妈妈的病,最近有些反复,又开始变得精神有些不正常起来,所以请你不要离她太近,一是防止她突然出手伤人,二是我怕您身为我妈的老同学会给她带来一定的刺激。”
“病?南若云生病了吗?”
“陈叔叔没跟你说吗?我妈这病从生我的时候就有了,经常一个人发呆,说胡话,大夫说是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了。”
听到这里,侯亮平眼眶肉眼可见的变红,都是因为自己,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人…在哪?”
“在旁边那个卧室,我去把她扶出来。”
说话的同时,南心就进了旁边一个房门紧闭的屋内,没过两分钟,那个曾经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女人再次出现了自己的面前。
“若云……”
一声呼唤,本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南若云瞬间愣在了那里,然后双目无神的眼睛里,也有了光泽。
“亮平,是你吗?”
“是我!”此刻的侯亮平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口罩,露出了自己那俊郎却也满含泪水的面容。
一直搀扶着妈妈的南心在看到侯亮平的长相后,也是一惊,这张脸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没错,这不就是男版的自己吗?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就是自己那消失了将近二十年的父亲?
可还没轮到她说什么?就见自己的母亲南若云居然挣脱了胳膊,直接朝着侯亮平扑去。
没有想象相逢时的喜悦,有的只是多年的怨恨。
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停的响起,南若云揪住侯亮平的衣领,不停的扇着对方耳光,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都发泄一空。
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