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风尘的识海破碎了三年，连苍云大帝都无法轻易修复，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风尘已经成了元神之躯，他的识海可能大部分已经没用了，但至少白老爷子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否则，即使没用，也总比没有好，毕竟天道生人，谁又能保证这识海之间不会藏着什么未被发现的惊人奥秘呢。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风万霖以器灵之身，自觉九幽之患迫在眉睫，担心时间不多，才急切地想要先修复爱子的识海，然后再去对付九幽。

    “父亲……”风尘此刻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悲伤、懊悔和深深的内疚。

    他刚刚听明白了，也看清楚了，却怎么也想不通，他父亲的灵魂竟然变成了器灵，这样一来，就和他妈妈一样，再也没法转世了。

    曾经那一身白衣，一杆长枪，在世上是多么耀眼，提到风沙堡的堡主，谁不佩服，谁不称赞。

    可现在那股傲气只剩下了器灵的形态，英雄迟暮，风尘作为儿子，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难以承受。

    “傻孩子，我这样是因为我以前异想天开，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你妈妈如果真灵还在，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自责，别让她灵魂不安，快点放下痛苦，好让我帮你修复识海。”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风尘的心思，风万霖只听了一半就明白了，想到如果风尘心境混乱无法配合，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干着急，所以他说这些话，是想让风尘平复心情。

    但风尘听完后，却更加懊悔，也更加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这残破的命，哪会有这么多麻烦，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他受苦，更不会连累妈妈的灵魂消散。

    想到妈妈，风尘在悔恨中又感到担忧，现在他爸只剩下了器灵，还要为他修复识海，再和命运搏斗，那些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