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如此威胁朝堂?!”
“狂妄!简直狂妄至极!”
“兵戎相见?莫非他古祁国真想与我大尧开战?”
然而,在所有人的怒斥声中,秦玉京没有给任何人颜面。
他负手而立,目光漠然地扫过所有人,继而转身,大步朝金銮殿外走去。
甲士们下意识地握紧武器,却无人敢动。
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有人敢出手,秦玉京会毫不犹豫地拔剑——到时候,整个大尧朝堂,怕是要血溅当场!
一步,两步……
秦玉京的脚步声在死寂的金銮殿内回响,渐渐远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躯微微颤抖,冷汗浸透后背。
然而,朝堂之上,却并未恢复平静,反而笼罩着前所未有的沉闷与憋屈。
许居正的手掌微微颤抖,他咬着牙,望向郭仪:“郭大相……这……如何是好?”
霍纲脸色难看,沉声道:“这秦玉京,分明是来逼宫的!”
“逼宫?”
郭仪冷笑一声,眼神晦暗不明。
“何止是逼宫?”他低声道,“他这是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
“比?”
“还是不比?”
沉默,漫长的沉默。
许久之后,郭仪沉声道:“比,我们必输,不比,我们大尧的脸面何在?”
“可若真要兵戎相见……”霍纲眼神阴沉,“论兵力,我大尧如何是古祁的对手?”
许居正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陛下何时能归?”
郭仪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嘶哑:“依旧杳无音讯……”
听到这话,群臣纷纷面露绝望之色。
秦玉京只给了一天时间,可他们的大尧皇帝,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朝!
怎么办?
怎么办?!
沉闷的气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念头——
大尧,输了!
输了比剑,输了气势,输了尊严!
他们这群文武百官,皆是大尧的罪人!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郭仪深深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传令下去,准备比剑。”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奈。
“明日……”郭仪喉结滚动,脸色灰败,“准时赴约。”
许居正缓缓闭上双眼,霍纲低下头,朝堂之上的众臣,一个个面色惨白。
这一刻,整个大尧朝堂,如同被宣判了死刑一般,再无任何生机。
他们明白。
明日之战,意味着大尧彻底败北,意味着一州之地将要割让,意味着他们要亲眼见证自己的国家在屈辱中妥协。
这一战,他们输不起。
可他们,已经输了!
朝堂之上,气氛沉重得如同凝固的寒铁。
御座之下,朝臣们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站在殿中央的郭仪,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缓缓开口:
“好了,大家都见了,秦玉京下了战书,明日午时,洛陵城外长亭比剑。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他声音沉稳,但语气中却隐藏着一丝无奈与愤怒。
话音刚落,满朝文武竟无人作声。
殿内一片死寂。
秦玉京——这个名字,如今已然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梦魇。
秦玉京的剑,已经让整个大尧震颤!
如今,他一纸战书,直指朝廷,若无一人应战,大尧将颜面扫地,威严全失!
郭仪目光冷厉,环视群臣:“行了,大家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依旧无人应声。
武将们低着头,脸上满是苦涩。
兵部尚书边孟广咬了咬牙,站出来说道:
“秦玉京之剑,早已达圣人之境。三十年前,他尚未全盛时,便已然无敌于世!”
“如今三十年过去,他剑道更进一步,恐怕……”
他话未说完,便被郭仪一掌拍在御案之上:
“那又如何?难道要让我大尧无人应战,让天下人耻笑?”
边孟广苦笑:“大相,若是能战,我们又何至于如此……”
众人沉默不语。
“让太尉府的凌秋白上场如何?”忽然,有人提议。
“凌秋白……”有人皱眉,“他虽是大尧剑道名宿,可年岁已高,恐怕撑不过三招。”
“那……镇国府的大弟子卫长风呢?”
“卫长风三日前与北境高手一战,重伤未愈,恐怕……”
“那御前侍卫统领徐海呢?”
“唉,徐统领三年前便与秦玉京交过手,被一剑击败,至今未能突破,怎敢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