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忙完了,你就下班了?”
“嘿,你小子,回来了干点活还委屈你了?”
“今天回来的?找到二爷爷了吗?”
“真不说这个,洗洗手,一会准备吃饭。”
“咱爹呢?”
“去接爷爷了吧?还去三叔家叫人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苏胜放下自行车,挽了挽袖子,跑去洗手去了。
做了两桌菜,一桌是孩子妇女的,一桌是苏家爷们的,好在老院堂屋勉强能摆开两桌,只是有点挤。
很快,苏宇和大哥已经坐下了,苏宇烫了一壶酒,给大哥斟满酒。
“这是小姑姑让我带回来,孝敬咱爹的,上好的女儿红,二十年份的,尝尝。”
“真的假的?二十年份?二十年前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还有粮食酿酒?”
“你这话讲的,人家常说,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啥时候也不缺富人,该吃吃该喝喝。”
“那鬼子进中原,杀得天昏地暗,也没见大上海舞厅,停止营业啊,不一样歌舞升平?”
“这人啊,有富贵,就有贫穷,不能因为你吃不上饭,就耽误人家吃山珍海味啊。”
“呵,说不过你,那就托你福,哥也尝尝,这二十年份的女儿红,究竟是啥味的。”
讲着苏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秀琴过来,锤了他一下,说道:“你俩现在就喝上了?那公爹还没来呢,一会爷爷和大伯都要来,你俩就喝上了,该被公爹骂了。”
毫无疑问,李秀琴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懂规矩,知分寸,从不越矩,给足了长辈尊重。
“唉……都是一家人,何必讲究这些,等过了这个秋收,我就把岳父大人接来咱家,你要是还这样,岳父还以为咱爹娘给你规矩了呢。”
“别瞎说,两码事,爷爷从未来过咱家,这是第一次,你们都收敛点,不然公爹面子上挂不住。”
“得得得,听媳妇的,听你嫂子的,不喝了,一会再喝。”
黄夙娥只是看看,但从未插嘴,她倒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在她家,一向是苏宇当家,她也懒得说。
苏胜就不一样了,对媳妇那宝贝的很,跟久旱逢甘霖,老来得子一个意思,倍加珍惜,加上李秀琴又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就更加愿意宠媳妇了。
别看苏胜家不如苏宇富有,但小两口相亲相爱,幸福感不比苏宇差多少。
再怎么说,苏胜也是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虽然他自己不知道,但苏宇就不一样了,他重生前,那足疗,洗浴中心,他也是常客,老光棍的幸福,来自足疗店。
那说白了,就是对爱情这玩意,他向往,但也看得开,并没有苏胜那么重视。
毕竟他上辈子就不是个干净的人,这辈子灵魂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时代不允许,他也未必憋的住。
“汪汪,汪汪。”
狗叫声传来,大门被推开,老二背着,老三在后面扶着,老大背着手,走了进来。
就连苏斌,也跟着进了门。
看到苏斌上门,哥俩都站了起来。
两人都是大体格子,虽说都是苏家人,可苏斌硬生生挨了半个头。
关键是他也并不魁梧,只是有些精瘦还是劳动改造弄得,否则平时他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着在家他也不会下地干活的主。
不过这可不是苏斌懒,而是他爹就是这种人,吸血老二,平时都懒得上工。
当然,他也不是不不上工,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即便上工也是磨磨唧唧,能拖就拖。
积极分子,他是从来都不想,要不是怕被村里人议论,他连做样子都懒得做,吸血不香吗?
可被苏宇整治后,爷俩没办法,一个去劳动改造,你敢偷懒,人家真敢抽你,或者没饭吃。
一个去打工还债,那帮人可是混社会的,你敢磨磨唧唧?耽误了他们吃饭,打不出屎算你拉的干净。
所以无论是大伯,还是苏斌,这一身精瘦的肌肉,那都是被迫练出来的,否则就是个样子货。
“做什么?都坐下,今天你爷爷,大伯来,也是想听听你二爷爷的事情,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你大伯也是有知情权的。”
“啧,爹,您都读法律了?连知情权都知道?”
“那您知道什么叫侵占他人劳动成果罪吗?”
具体有没有苏宇也不清楚,他又不是学法律的,只是这么一说,目的就是埋汰对方一句。
“老二,这就是你教出的儿子?见了人不知道叫人也就算了,还阴阳怪气上了,没规矩。”
“你说谁呢?”
苏宇直接推了大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