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往往被人们视为一种有些不要脸的举动,因为它通常是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去强求他人给予自己一些东西。
一般来说,别人可能会因为身份、情面等原因,不好意思去做这样丢脸的事情,但朱樉却完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在朱樉的观念里,个人的颜面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并不认为为了一点所谓的面子而放弃实际的利益是明智之举。
相反,他觉得只要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
刘璟心中暗自感叹,自家王爷果然与众不同。
要是换作其他的人,可能会因为顾及兄弟之间的情分,根本就不好意思去做找自家兄弟打秋风这样的事情。
然而,对于秦王朱樉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可以毫不顾忌地去做,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评价。
若要让刘璟用一句文人雅士的话来形容秦王,那便是“秦王豁达,颇有汉高祖遗风”。
然而,当刘璟离开后,朱樉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面庞被阴云所笼罩,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朱樉心里非常明白,历史上的沈万三是被发配到了云南。
而如今,沈万三却被提前发配,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尽管如此,朱樉并未将此事的严重性告知刘璟,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对刘璟的信任尚未达到足够深厚的程度,还未将其视为自己的心腹。
这其中的缘由其实很简单,历史上的刘璟与铁铉一样,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死忠。
而对于现在的刘璟,朱樉认为他的忠诚度仍有待进一步的考验。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朱樉便早早地起床,换上了一身常服,端坐在牙帐之中,静静地等待着。
刘璟则恭敬地陪坐在他身旁。
没过多久,一名国字脸、身形魁梧的大汉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那大汉年纪约摸五十上下,身形魁梧,满脸虬髯,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囚衣,囚衣的颜色早已被岁月侵蚀得黯淡无光。
他的身上还戴着一副沉重的枷锁,每走一步,那枷锁便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苦难。
在大汉的身后,紧紧跟着两名锦衣卫旗校。
他们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面无表情,宛如两座雕塑一般。
刚一进门,大汉便如条件反射般俯下身子,准备行下跪礼。他的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却显得十分虔诚。
“罪臣孟端,拜见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大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
朱樉见状,连忙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孟端的手臂。
他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老孟,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呢?这里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啦!”
说罢,朱樉的目光落在了孟端身后的两名旗校身上。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嗔怒起来,瞪大眼睛,怒骂道:“孟府尹可是我大明的开国功臣,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你们两个蠢货,就是这样对待大明朝的功臣吗?”
两名锦衣卫的旗校听到朱樉的斥责,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其实早在进门之前,他们的上司赛千户就已经专门交代过他们俩,一定要拿出毕生所学的演技,好好配合一下,让指挥使大人能够尽兴而归。
于是,年长的旗校赶忙躬身施礼,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王爷,孟端乃是皇上钦点的犯人,卑职等人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朱樉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破口大骂道:“狗屁的规矩!老孟不仅是我大明的功臣,更是老子的知己好友!
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难道把老子平日里教导你们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要善待功臣宿老,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朱樉的这一番话,让孟端心中不禁一暖。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王竟然如此念旧,对他这个仅有数面之缘的人如此看重。
朱樉越说越气,接连又骂了好几句,直骂得那两名锦衣卫旗校狗血淋头、无地自容。
朱樉这才消了消气,他猛地一摆手,对着那二人怒喝道:“你们两个混账给老子赶紧滚出去!哦,对了,先把钥匙留下!”
那两名锦衣旗校如蒙大赦一般,慌忙将钥匙放在桌上,然后像两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默默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待走到门口时,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从赛千户的手中接过了一锭银子。
赛哈智满脸笑容地说道:“这是你们的买酒钱。”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豪爽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