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朱标。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太子,竟然会像大街上的地痞一样,如此粗俗地称呼自己。
刘三吾心中一阵刺痛,他不禁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着说道:“太子殿下,老臣来晚了啊!”
朱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呵——!”这个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不晚,不晚,你来的一点儿都不晚……”朱标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至少还来得及,给本宫办一场隆重的葬礼!”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刘三吾、朱善等人脸色剧变。他们三人负责轮流教导太子,对朱标的性格和为人再了解不过。
然而,他们何曾见过朱标如此垂头丧气、万念俱灰的模样?
朱善满脸泪痕,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他颤抖着声音哭诉道:“太子殿下啊,您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呀!您可是国之储君,大明的未来全靠您呢!”
朱善心急如焚,他急切地追问:“请殿下告诉老臣,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让您如此心灰意冷?”
朱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父皇让十弟住进了奉先殿而已。”
朱标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然而刘三吾、汪睿和朱善这三位老人却面面相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奉先殿”这三个字时,就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刘三吾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缓缓俯下身去,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旁人听到,轻声问道:“奉先殿本是供奉我大明列祖列宗神主牌位的圣地啊,陛下怎么能将它赏赐给一个藩王呢?这实在是有违祖制啊!”
朱标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多了一丝自嘲的意味。
他淡淡地说:“自从太庙竣工之后,奉先殿便一直闲置着,无人问津。”
说到这里,朱标突然轻笑一声,“而且在父皇的眼中,那些冷冰冰的祖宗牌位,又怎能比得上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呢?”
刘三吾等人集体陷入了沉默,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朱标端着仅剩的半壶酒,他自饮自酌,脸上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哈哈哈……”朱标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笑声中似乎包含着一种无奈和嘲讽,让其他人都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朱标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们不知道吧,昨晚,父皇不仅夜宿了钟粹宫,还纳了武定侯的次女郭氏为美人。”
他的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朱标喝完了酒,他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着那酒的味道。
然后,他啧啧称奇地说道:“古今帝王,这姑侄二人,共侍一人的壮举真是前所未有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让人不禁想起了那些荒诞不经的故事。
朱标举着空酒杯,朝着乾清宫的方向,遥敬了一下,仿佛在向他的父亲致敬。
他感叹道:“我的父皇真是好福气啊。”
然而,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羡慕,反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刘三吾、汪睿、朱善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娶姑纳侄这种事虽然并非完全没有,但大多数这样做的都是胡人,姑父纳侄女为妾,有违儒家倡导的伦理纲常。
在大一统的王朝里,只有东汉的顺帝干过这种事,而汉顺帝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庸之主。
朱标的话让他们意识到,大明朝的人伦之理恐怕要因为这件事而遭受巨大的冲击。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只能再次陷入沉默。
眼见三人都沉默不语,朱标似乎还没有尽兴,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消息:“你们肯定都还蒙在鼓里吧,昨晚父皇突然下了一道诏书,竟然要将本宫的二弟,秦王贬为庶人!”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三人中间轰然炸响,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原本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三吾、汪睿、朱善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尤其是刘三吾,他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