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部办公室里静谧无声。
张秋山非常的无奈。
这个时候,他想给叶安然说说情,帮小叶子说一下事情发生的主要经过,都不行。
站在张秋山身边的陈助理,陈大濂,闫利等人面面相觑。
前车之鉴。
老张被骂成那样,他们谁还敢帮叶安然说话?
即便叶安然所做的事情,得到了民心,是正确的,此刻,他也是错误的。
短暂的沉静,被门外的叩门声打破。
应天部队的几个高级军官侧着脸看向房门。
“进来。”
长官应允之后,应天外务部部长李墨阳身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进门之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李墨阳抬头看了一眼站桩似的几个将军。
他走到几个将军的一侧,“关东军参谋次长冈村宁二要见您。”
“他人在哪?”
“人在楼下。”
“秋山,你们代我去见冈村宁二。”
“是。”
…
张秋山几个人走出长官部办公室。
冈村宁二这个时候来长官部,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跟在李墨阳的身后,边走边说:“墨阳老弟。”
“你常年负责外务工作。”
“这事儿,你觉得有个缓吗?”
…
李墨阳靠墙边走着,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事儿,恐怕还真没有个缓。”
“千叶一夫的尸体至今还挂在脚盆鸡领事馆办事处楼前的绞刑架上。”
“东北野战军已经有部队进驻领事办事处,并升起了应天军旗和东北野战军军旗。”
“相比千叶一夫在的时候,现在的领事馆办事处就是一座铜墙铁壁,哨点布满了轻重机枪。”
“鬼子想要上去给千叶一夫等人收尸,都被机枪警告了。”
李墨阳轻叹了口气。
“这么做老百姓是高兴了。”
“鬼子可就不乐意了。”
这事儿,不可能有所缓和了。
只有可能越闹越大。
张秋山:……
闫利:……
也就叶安然敢在应天城里这么干了。
换做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得先考虑考虑后果。
一行人下楼。
跟随李墨阳进到一间会客室。
会客室里,冈村宁二的武官靠墙跟站着。
冈村宁二坐在沙发上。
脸色十分难看。
看到张秋山等一行人进到房间。
冈村宁二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他寒气逼人的眼神盯着张秋山一行人。
张秋山一行人身穿军装。
他们每个人都有过指挥千军万马的经验。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特别是在面对冈村宁二的时候,他们深知自己接下来所要讲的话,所代表的不只是应天。
他们代表的是国家,是华夏人的民族气节。
看到冈村宁二没有站起来和他们握手的意思,张秋山带头坐到冈村宁二对面的沙发上,并翘起了二郎腿。
随同张秋山一同进到会客室里的除了翻译,其他人全部入座。
张秋山抬头凝视着冈村宁二。
冈村宁二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没有人率先打破这道宁静。
气氛诡异。
紧张。
可能是和叶安然接触的多了。
在面对鬼子军官的时候,他们的底气和精气神,似乎一瞬间超过平时待人的数倍。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连张小六那种纨绔子弟,在看到鬼子闹事的时候都能不计后果的枪毙鬼子的军官,面对牢狱之灾甚至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身为一方长官,更不可能逊色于一个纨绔子弟。
双方静默对峙了几分钟。
这期间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终究是冈村宁二忍不住先发言道:“张长官。”
“你能代表长官部的人,和我谈话吗?!”
“如果不能,请你换个人来。”
冈村宁二呲着牙。
如同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阴毒的眼神凝视着张秋山。
张秋山冷笑。
“你这个级别的人,在这里,能够见到的最高长官,只有我了。”
“所以,请你有事说事。”
…
冈村宁二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他扫视了张秋山一行人道:“我脚盆鸡驻应天领事馆被破坏,领事长被叶安然杀害,侨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大批的青年留学生被叶安然的人关进了老虎桥监狱。”
“沪东造船厂更是发生了东北军持枪扫射我侨民的恶劣事件,造成我近千余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