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于是偷偷带了一支录音笔在身上,刚上车,我就闻到他身上有酒气,还有股烟味,他说,你今天晚上要过来查他,已经在路上了,一旦查出来,他必死无疑,所以让我帮他杀掉你灭口。”
“那条路上又不止有我一辆车,你们怎么能精准定位到我的位置?”叶默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他记得那天自己临时改变了路线,连随行的同事都不知道具体行程。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金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说你会在晚上经过那段路。我当时不愿意去做,王天成的两个手下就直接拿枪对着我,他说我知道他太多秘密,他要是出了事,我全家都得陪葬,但只要把你撞死,伪装成意外,他就有办法全身而退,到时候另外再给我两个价值过亿的沙场,就在城东那片新规划区。”
“那你为什么没有亲自去做,反而又要去找货车司机陈福和钟亮?”叶默继续追问,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这也是王天成让我这么做的。”杨金国解释道,“他让我找两个熟悉那条路的司机,让他们来行凶,具体目的我也不清楚,他只说这样‘干净’。他还说,让我去准备一辆大货车,这辆大货车不能是我自己沙场的,最好是外地牌照。所以我就找到了张志明,他是邻县的,以前跟我倒过砂石,我给了他三千块钱,让他把大货车借给我用一晚上。”
“然后我又给王天成推荐了陈福和钟亮这两名司机,”杨金国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愧疚,“他们开了十多年车,对当地环境非常熟悉,尤其是钟亮,那家伙是个狠人,前几年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我当时想,就算出事,也是他们顶罪……”
听到这里,叶默连忙记录了下来,在“张志明”“陈福”“钟亮”这三个名字旁画了着重号。
他抬眼时,注意到杨金国的嘴唇在无声地翕动,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忏悔。
片刻后,叶默再次看着杨金国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把这两名司机推荐给王天成之后,接下来他又让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