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只是司寇极,连拓跋予都惊了,
“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是啊!”司寇极回过神来,下意识就皱眉反对,“殿下的身体才刚好了一点,怎么受得了舟车劳顿,就算要走,起码也得再等两天……”
“等不了了!”
水行秋语气无比坚决,不容置疑,
“要是现在不走,以后再想走,估计就没那么简单了!”
司寇极和拓跋予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水行秋没时间也不想和他们解释了。
听到司寇极的话,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萧岚曦暴露了!
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把他牵扯进去!
虽然这一次他是顶了假身份来的,但那些人若真想查,绝对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又看向司寇极,急声问道,“除了这个,京中可还有其他事发生?靖王府如何了?”
司寇极不明所以,“这、这……我也不知啊……”
“算了!”
现在问这些都太晚了,立刻离开京城才是最要紧的!
眼看水行秋态度如此坚决,拓跋予率先反应过来。
他很快下定了决心,“好!我们这就走!”
司寇极来不及阻拦,“殿下——”
“听老师的。”拓跋予语气笃定。
“这……”司寇极知道是劝不动他们了,虽然满腹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找人安排。”
好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准备要走,没太多需要收拾的。
一炷香后,一行人坐着马车驶离。
路上还有积水,车轮飞过,水花四溅。
……
定北侯府。
云成惊讶抬头,“哦?他们走了?”
奚溯斜斜靠在门边,懒散点头,“急得很,看起来是匆忙下的决定,算算时间,应该快出城了。”
云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位的伤势好像还没恢复好吧?就这么着急的走了,只怕少不得又要遭罪。”
奚溯抱着胳膊,“主子之前不是吩咐过了吗,他们要走,无需阻拦,且随他们便是。”
云成一笑,“也是。雨停了,正是上路的好时间。”
奚溯转身正要走,又迎面撞上另一个人。
云成看到来人露出讶色,“苏木,你怎么也来了?”
平日里这几个人各自分散,想凑一面都难,今儿倒是都凑巧了。
苏木和奚溯点头示意,又往屋内走来,言简意赅,“那位说,想出去走走。”
“什么?”
云成难得愣住。
那位,指的自然是住在府内的狄叔,平日里一直是苏木他们照料的。
平常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今天……
“他要出去?”
“对。”苏木点点头,“前日,叶二小姐不是送了个新轮椅来吗?还有一副……”他眯了眯眼睛,“好像说是什么……义肢?”
狄叔收到东西后,似乎颇为触动,今日更是主动提出想出去看看。
当然,这事儿要请示主子的意思的。
如今主子不在府上,他就转告云成了。
“这样啊……”云成略作思索,“行,我知道了,等主子回来再说。”
他朝外看了一眼。
“大雨过后,明日大约就是晴天了,如今春日景致,错过岂不可惜?”
……
祈元殿。
萧岚曦口鼻溢出的血越来越多,看起来十分渗人。
眼看她的气息越发微弱,穆武帝也是愈发恼火。
“怎么人还没来!”
李公公小心上前低声劝道,“陛下息怒,人已经派出去了,但总归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李公公心里也苦。
就算司寇极那群人来了,只怕也未必能解决萧岚曦的问题。
到时候不是闹得更加难看?
“要不、要不请太医来?”
他刚提出这建议,便见穆武帝脸色更冷地瞥了一眼范承卓。
“他们若有这本事,朕今日也不必在此为难!”
李公公汗涔涔,胆战心惊地闭上了嘴。
——眼下这局面,实在是太乱了!
陛下更是心绪不定,难以琢磨,就连他也猜不透一星半点了……
穆武帝冷冷看着跪趴在地上的萧岚曦。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那日是不是你故意设局,假死逃离?!”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虽然是问句,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萧岚曦分明是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戏耍了一番!
身为帝王,穆武帝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欺诈?
然而萧岚曦此时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