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雪女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被绯烟一句话说得连耳朵都在发烫。
结巴了许久，她才摇了摇头。
“多谢东君大人指点，还是不必了吧。”
不管两人是不是真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只要说出这样的话，放出这样的消息。
那在别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就会坐实。
月神缓缓松开手，将捏碎的茶杯扔在一旁。
算你识相！
绯烟也没有再劝。
确实，如果真像这样的话，那李默就变得和雁春君没区别了。
只不过一个是仗势欺人，一个是趁人之危。
还不如前者来的光明正大。
得到一个人的心远比得到她的人重要。
因为得到她的心，可以解锁更多姿势。
“我有。”
突然，李默开口说道。
雪女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略微犹豫了一下。
才道：“还请国师指点。”
愿不愿意，就说明是有代价的。
“雪女姑娘是担心自己如果不从了那雁春君，他会对妃雪阁不利对不对？”
雪女轻轻点头：“确实如此。”
李默笑道：“那你把妃雪阁解散不就完了？”
“解散妃雪阁？”
雪女一下坐直了身子，惊声道。
要是解散了妃雪阁，那不还是和她的意愿背道而驰？
她想的是能够摆脱雁春君纠缠的同时，还可以保下妃雪阁。
李默道：“解散妃雪阁，对你，对那些弟子，都有好处。”
雪女面带愁容，不解地看着他。
李默问道：“本座之前说过，雪女姑娘的舞姿缺少灵魂，是因为有东西束缚了你。”
“而那个东西，便是妃雪阁。”
“你太在意妃雪阁的名声，太注重在观众们面前的表象，因此做不到随心所欲。”
“而要想更进一步，只有抛开这个束缚，飞出这个牢笼，雪女姑娘的舞技才能得到升华。”
“解散了妃雪阁，那些弟子也不会因为雪女姑娘而受牵连。”
“没了妃雪阁的连累，雪女姑娘也能远走高飞。”
雪女沉默了许久，内心无比挣扎。
李默前面说的很对。
如果她的舞艺想更进一步，就只有放下对妃雪阁的执念。
雪女对于舞蹈的喜爱是发自内心，她就像是为舞而生。
能不能在别人面前表演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达到完美，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就像患有强迫症的人一样，这属于一种偏执。
没有了妃雪阁，她就不用再顾忌自己是不是会演砸。
就可以彻底放开自己，全身心去追求那更高的境界。
“可是……万一我走了，雁春君派人抓妃雪阁弟子怎么办？”
李默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淡淡道：“这好办，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就是了。”
“这点面子，想必他还是会给的。”
雁春君的目标是雪女。
那些无辜弟子也并没有触犯到雁春君。
让他饶妃雪阁弟子一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
雪女被李默说得有些心动。
玉碎和瓦全，只能选择其一。
不按李默说得办，自己会深陷地狱，妃雪阁也会就此落寞。
按他说得办，还能保下那些弟子的性命。
自己也能保全其身。
第6章(44)
“雪女明白了，多谢国事指点，雁春君那边，就劳烦国师了。”
“此等大恩，以后若有机会，雪女必当报答。”
李默笑道：“报答就不必了，只待雪女姑娘突破自我之后，可以让本座见识一下真正的天下第一舞。”
说到这里，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知道雪女跳钢管舞会怎么样！
李默赶紧掐灭了这个念头。
雪女这冰清玉冷的气质只适合传统袖舞。
那种妖艳的舞蹈，焰灵姬倒是比较合适。
太后也合适！
她还欠自己一支舞呢，回头让她学学。
我就要看这个！
雪女回到妃雪阁，看着金碧辉煌的舞坊大门深深吸了口气。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按照李默说的做。
素手拎着裙摆，正准备抬腿就去时，远处却传来一阵喊杀声。
“快！你们去那边！”
“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要放走！”
紧接着，乌泱泱一群士兵抓着火把朝妃雪阁飞奔而来。
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