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对烛龙氏不利，都可以。”
对于照夜清来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未来与对方孕育子嗣，自己大概率是要死掉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而李出尘看着照夜清若有所思，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可以用无私来形容。
“你为了你妹妹，我觉得无可厚非，但与我们虚空大妖联姻的风险，你爹以及整个家族中的长辈应该都心知肚明，而他们对这件事都是默许的，甚至是在背后推动，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面对李出尘抛出的问题，照夜清再次沉默，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眼神放空。
“驱逐天魔只是稳定修真界的第一步，经历这场战争，所有的势力重新洗牌，站在第一梯队的势力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多，这群龙无首的局面不比天魔入侵的情况好上多少。”
“在战争的末期，所有人就已经开始面和心不合了，都在为天魔被驱逐后的一场大战磨刀，没有谁不想在这乱世后问鼎整个修真界。”
“而想要牵头建立仙盟这样的组织压所有人一头，你所在的虚空大妖必须得和烛龙氏结成盟友，你我就是这场交易的纽带，情情爱爱的不重要，氏族的存亡最重要，你我都没得选。”
照夜清这番发言可以说是生死看淡，格局拉满，李出尘在听到这个后，也便没有继续对此再说什么。
本来他还想再揣测出一个更黑暗的点，但看到照夜清这番表态后，也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有时候与真相隔着一层窗户纸，或许可以活得更幸福。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帮我杀个人。”
“杀个人？有你哥在，修真界中还有你杀不了的人？”
对于李出尘的要求，照夜清有些意外。
以如今虚空大妖在整个修真界的实力，杀个人简直太简单了。
“仙盟刚刚建立，人家爱惜自己的形象和羽毛，自然不愿意动手。”
“连你哥都避之不及，你不会是想杀道祖吧？”
照夜清不屑地看了一眼李出尘，觉得对方就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李出尘则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并没有再争辩些什么。
“你不是真的要杀道祖.......对吧？”
“鲜血真祖，九婴，应该不难吧。”
当初他和帝江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对方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行动上已经表明他不会去做这件事情。
不管是要建立良好的形象，还是避免与吕承玄发生冲突，这件事儿都是万万不能做的，至少不能是他来做。
“疯了吧你，道祖啊，还是十二真灵之一，和你哥一个层次的强者，你让我们怎么去杀？”
照夜清怎么也没想到李出尘会要去杀一个道祖，这和直接开启下一场修真大战没什么区别了。
且不说这家伙与九婴有怎样的过节，烛龙氏是不可能趟这种浑水的。
“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啧，那你很难让我办事啊。”
“这叫小要求吗？那吕承玄手底下的三大战将，除了奢比尸和共工之外，剩下的就是这个鲜血真祖九婴了，每一个都是可以歼灭一个界面的绝世强者，当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照夜清只觉得李出尘是在说梦话，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当我没说。”
李出尘直接仰头摆烂躺在那软榻上，似乎对这件事情不肯让步。
而这也让照夜清犯起了难，毕竟妹妹的情况还在恶化，蛊毒对于其意识的侵蚀还在加剧。
想要遏制蛊毒，要么就是让其念头通达，与帝城在一起，但结局还是要走向死亡。
可若一直这样生硬阻挠，同样会因为蛊毒的侵蚀而让妹妹成为被蛊毒彻底操控的行尸走肉，两边都走不通。
这让一旁的照夜清坐立不安，她现在甚至都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打动帝城的。
“行吧，那我就退让一步，你们烛龙氏最擅长的就是岁月之力，将这种能力作用在道祖的身上，这总可以了吧？”
见火候烘的差不多了，李出尘这才图穷匕首见，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意图，他本来也没指望对方会去杀一个道祖。
这么做，无非是欲扬先抑，先说出一个难度高的目标，等对方拒绝后再将相对简单一点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对方一般都会更好接受一点。
“你想在九婴身上达到怎样的目的？”
“将九婴身上的岁月向前重置至少三百年。”
李出尘的想法很明确，其实他从始至终的需求就是将九方空从这场序列试炼中驱逐出去。
在试炼中杀了他所附身的九婴自然是其中一种方式，但这本身难度就很大，同时自己在那奇异的空间短暂停留后竟直接跳过了三百年的岁月。
这三百年，九方空可以搞的事情太多了，他想捞的机缘或是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