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官武将面面相觑,有人试探着答了一句“应该是突勒右谷蠡王苏德?”
“理由呢?”
“三王做赌,苏德作壁上观。现如今形势陡变,赵大将军、定襄王、还有咱们大都督皆已是放开手脚跟对面杠上了。如此一来,原本做赌的三王已然抽不开身再出兵突袭我云中,剩下的突勒诸部落王、大小诸将,能有如此军势的,只有王庭和苏德。”
“而突勒王庭禁卫跟我端岳帝国的京城禁军一样,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尤其是现如今的突勒局势,估计也没人能调得动。”另一人接着话头继续道。
韩棠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那么你们觉得做赌的那三位,会允许最后的果子被老四拿了?”
“这……”下面的人又是面面相觑,试探问道“可东线阿古纳斯败退,左谷蠡王呼蛮东援,这赌局应当就不做数了吧?”
韩棠轻笑了一声“的确,如今看似是不作数了。可诸位再思量,一旦将来这场仗打完了、暂时太平了,换你们是脾气爆裂的阿古纳斯,亦或者阴险诡谲的呼蛮,亦或是阴柔邪性的阿史那云,哪一个能容得下苏德?真正坐在赌桌上的一个都没赢,反叫一个看戏的赢了?”
“呃……似乎是挺膈应的。”
“诸位,这就是人心……这才是人心!”韩棠似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
又有人问“大人,但是这与咱们当下的处境……”有何关联?
韩棠看了问话之人一眼,耐心道“苏德比你我更清楚他那几个兄弟的脾性,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又有谁是蠢的?”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苏德不会尽力?可……面对只有十万守军的云中,攻不下对他来说似乎也不大妥当,这恐怕在他们那边同样交不了差吧?”
“要争王座,那么他头顶上那三位就不会选择在此时动他。这种巴不得有更多助力的时候,苏德的态度还是有些用的;至于翻旧账……哼,”韩棠勾唇笑笑“被一个人翻旧账总比被三个人翻旧账要好应对。”
坐在议事堂中的这些人武将都是打了很多年的仗的,文士则都是做了很多年出谋划策的活计,韩棠的话不可谓没有道理,那么说不定此役当真还大有可为?
韩棠坐在椅子上,看着纷纷兴冲冲走出议事堂前往各处调兵遣将整顿城防的各位,面无表情。
如今的情形,丧志的话不能说太多,但倘若事情当真如此简单……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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