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名狼族外交官低呼出声:
“原来如此!”
“这点东西用得着看这么久?”
夏洛克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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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们所见,被神秘客顶替的人类,在生理层面上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依旧是‘人类’。这一点和‘变形怪王庭’有本质区别。”
他踱步走动,语速飞快:
“变形怪可以复制一个人的记忆、外貌、能力,但它本质还是变形怪,不可能变成真正的人类。而神秘客不同,它们继承宿主的所有信息,无缝接轨进入宿主生活,从那一刻起,它就是这个人本人,天衣无缝,简而言之——
夏洛克蓦然停下脚步,看向齐格飞,目光凌厉字字铿锵:
“神秘客可以既是魔族也是人类。也只有神秘客这个王庭,能同时满足成为‘魔王’和‘勇者’这种超常识、反逻辑的双重条件!”
话音落下,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头颅凝固震惊与讶异飞上天空,滚烫的鲜血扬起数米之高。
“夏洛克!!”
麦考夫的声嘶力竭中,一道赤红流星平地而起,速度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朝着议厅穹顶高速飞射而去。
也就在下一刻,湖水般的弧形剑光当空垂落,墨绿的风刃与深红的火焰搅合为火龙卷从四面八方夹击封锁,刹那间就将那颗赤红流星淹没!
嗡——
尖锐的耳鸣声不断,眼前模拟的光景飞快倒退。
红火渐熄,风刃回旋,湖水般的剑光重返剑鞘,赤红的流星沿着轨迹落回地面,泼洒在半空中的鲜血逆流回颈部,福尔摩斯的头颅随着血流重新接回了他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咚咚!咚咚!
心跳声沉重而又急促……
齐格飞半眯着眼,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奥菲斯代表席,兰斯洛特腰背笔直,那双平静如湖面的眼眸正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他又看向皇座的方向,蒂塔尼亚也是悄然注视着他的方向,神情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忐忑。
蒂塔尼亚是巴鲁姆克的朋友,不是他齐格飞的朋友。
一旦自己顶替龙血之躯的秘密被发现,曾经的温情蜜意将瞬间化为滔天杀意。
到时候,在场的几位精灵王,连同兰斯洛特一起围杀上来,且不说齐格飞自己能不能在这张天罗地网里逃掉,至少能够确定的是罗老二他们多半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不能动手……
像灯塔和会那次对付华生一样,对付福尔摩斯俨然不现实。
齐格飞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下翻涌的杀意,脸上挂起淡然笑意:
“福尔摩斯先生,你的推理结束了吗?”
夏洛克嘴角一抿,轻快答道:“Yep~”
宰相点点头,目光眺望向对面的麦考夫:
“奥菲斯代表,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阿飞?
率先做出的反应的却不是麦考夫,而是罗德里克。
他微讶地瞥了眼齐格飞,与对方搭档至今,王子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此刻看似不咸不淡齐格飞,情绪已经明显出现了异常。
他急着离开——
他怕了。
他害怕这个侦探。
“你问他。”
麦考夫耸耸肩,视线移向夏洛克:
“夏洛克,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就结束吧。”
“Nope~”
夏洛克风衣一甩,大步走向讲台:
“关于齐格飞身份的设想推理到此就结束了。但设想终究是设想,没有证据的支撑,结论只会误入歧途。”
“我不认为‘神秘客’就是他们的名字,但不得不承认,‘神秘’二字非常契合这支王庭的特点。不是‘奇怪’、不是‘诡异’,而是‘神秘’。把奇怪和神秘混为一谈是错误的,最最平常的犯罪往往是最为神秘莫测的,因为它没有奇特之处作为推理判断的依据。”
他的语速一如既往的飞快而清晰:
“十年如一日购买《真实报》的工薪族忽然某天改买《泰晤士报》,你问他原因,他会说:‘哎呀~我已经看腻了那些明星情感纠纷,从今天开始,我要关心国家大事。’;河畔区的流浪汉每天能从游客手中讨到两镑,却有一天离开熟悉的地盘,跑去西敏斯特区。你问他原因,他会说:‘我觉得议会大厦的绅士们,也许施舍得会更多。’”
“你明知道他们有问题,可你却毫无证据,因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们自己的意志。主观上,人的习惯是可以变化的;客观而言,人也确实是善变的。所以,毫无疑问,神秘客是最为难缠的罪犯。”
“奥菲斯无能的军情部门在处理神秘客案件选择了一种统一的手段——给一切嫌疑人注射真言剂进行拷问,简洁高效。可他们难道能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