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都撤了?”
张安平是那个添柴的人,但绝对不是点火的人,更不是那个往柴堆上装满了汽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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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柴堆这么大,上面还堆了这么多的汽油,他必须要把自己添的那些柴上面的指纹擦干净。
面对张安平担心的问话,柴莹却以苦笑作为回应:
“我们的同志还没有下场,学生们就已经被鼓动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好笑,那些人竟然选择的跟我们一样,都是鼓动那群热血的官宦人家子弟——另外,我们的同志发现有不明身份的人混在了学生中,他们,还有可能拿着武器。”
说到后面的话,柴莹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张安平现在有一个好名声——虽然被主流报纸反手坑的声名狼藉,但真相就是真相,总会有被揭开的时候。
可如果给张安平扣一顶残杀学生的帽子呢?
张安平不由咋舌:
“这帮混蛋,真狠啊!”
试想一下,在张家门口抗议的学生,最终跟张安平发生了冲突,并导致出现了伤亡,那会怎么样?
张安平会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柴莹催促道:“你现在赶紧回家,把伯父伯母转移了,千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我家老头子看到报纸后担心出问题,已经带着我妈避难去了。”
柴莹闻言,顿时生出姜还是老的辣的叹服,不过转念一想,能生出张安平这种妖孽,张父又岂是泛泛之辈?
合情合理!
“那接下来……”
“接下来看戏呗。”张安平啧啧道:“以前跟孔家打,我就怕引起一个阶层的强力反击,好在对孔家落井下石的人多的去了,我没有被针对。”
“现在这帮人针对的只是处长,我不过是被殃及池鱼了都差点翻船!真的是小看这个蛀虫阶层了。”
国民公司,可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容易活下来的公司啊,上有庞大的蛀虫阶层、下有以一成人口占据七成土地的地主阶层,外有亡我之心不死的帝国主义,内还有军阀势力、买办阶层——面对着重重压迫,最后干脆利落的抛弃这个腐朽的政权,真的不难理解了。
柴莹担忧道:“那你的安危?”
她没想到张安平之前点起的这把火,会这么的夸张。
“我只要不跟处长混,继续当我的孤臣,那位会保我的。”张安平笑着说:“再说了,我还有个老狐狸一样的老爹呢,狐狸的嗅觉可灵敏的很呐!”
柴莹苦笑不得,哪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
不过这也让她放下了担心。
“就到这吧——我得回去继续盯着,免得被各种突发状况打得措手不及。”
“最近能停的工作尽量停了,宣传那边做好准备即可,等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咱们最后踹一脚就行了!”
“我明白。”
……
张家。
愤怒的学生队伍来到了张家后,面对的却是把门的铁将军。
这让队伍中的居心叵测者愕然,怎么是铁将军把门?
剧本不是这样的呀!
他们的任务是借着学生的抗议,暗中加油添柴拱火,最后惹得张安平对学生出手。
可现在,张家竟然铁将军把门!
这怎么搞?
学生们也懵了,他们是来抗议的,可主角怎么不在?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管他在不在,让世人知道张世豪的真面目后开始破门,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卑微的铁将军在艰难的硬挺了几秒后就散架了,随着张家的大门被打开,愤怒的学生冲进了张家。
没有金碧辉煌,没有钱财堆积如山,更没有价值连城的古董文物,有的只是中产人间的种种。
甚至就条件而言,比这队伍中带队的那些学生家里差了无数。
这让那些带头的学生一脸的懵,不是说张安平贪婪无度,花钱买了平安吗?
可这家里,哪像个有钱人啊!
就在带头的学生们目瞪口呆的时候,有优哉游哉过来的路人嘲弄的说:
“你们这帮学生娃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吧?”
“大爷,你什么意思?”
路人悠悠的说:“我什么意思?你们就不看报纸吗?”
“看啊——就是看了报纸,我们才生气,这么大一个贪官,才抓了就放了,还有没有国法党纪了!”
“你们这些个学生娃啊,就不知道看报纸不能看大报吗?大报上能有几个字的实话?”路人鄙夷的说:
“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傻子才信!”
“至于张家——前天处长就带人搜过了,最值钱的就这个屋子,除了这个屋子,值钱的嘛都没有!”
“不对,有张当票也算值钱,那是少夫人当了自己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