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生物而言,这都是一种本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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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牙双眼剧痛,瞬间视野模糊;而阿萨尼尔的眼中则涌出了止不住的泪水,世界在这一刻彻底被白色夺走,陷入短暂的致盲。
至于唤潮者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刻亮起探照灯……
巨鹰的质量与巨龙的质量固然不在一个量级,同样地,突袭舰与巨龙的质量也远远不在一个量级,
但突袭舰……可以过载啊。
在多尔·黑翼完成落叶飘的差不多同一时刻,另一支力量也在空中展开动作。
由风暴织法者教团的织法者们操控的突袭舰,猛地完成了空中原地转向。
十艘突袭舰在高空拉开阵形,以两两为一组,化作十枚带着火舌的长矛,毫不犹豫地扎向天空的某一点——那正是死亡之牙所在的方向。
进入俯冲状态后,织法者们催动秘法之球,让其在短短心跳间内进入极限过载。
空气被能量撕裂,爆鸣声接连不断地在空中炸开,宛如雷声重击着所有在场者的心脏。
如果此刻阿萨尼尔的双眼是完好的,他一定能清晰看见,那些突袭舰以比巨鹰还要快的速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直扑而来。
虽然他的视野已被白光封死,但战场上的其他人可没有,他们可没被144座探照灯照射到双眼。他们的目光追随着那一艘俯冲最快的突袭舰,看着一道凌厉的银线在空中切开天幕。
在泰兰铎、阿拉洛斯、哈德里斯、戴斯、阿雷德尔、维尔特莉,以及数以千计的杜鲁奇海陆军战士的注视下,那艘突袭舰上的炮手在其他的炮手的固定下,怒吼着压下扳机。
弩炮的震动通过甲板传递到每个人的脚下,激射而出的巨型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呼啸而去。
死亡之牙的怒吼尚未结束,第二声怒吼便从它喉间爆发出来,这一次伴随着痛苦与惊怒的混合,那支箭矢重重贯进了他的背部,箭杆在风中微微颤动,却依然稳稳立在龙座不远的地方,像是一根挑衅的战旗。
如果阿萨尼尔愿意,他甚至能伸手触碰到,前提是他能看到。
下一秒,射出这支箭矢的炮手没有来得及发出那声本该响彻甲板的兴奋吼叫,咬着舌尖的他挥动双手死死扣住旁边的固定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瞬间泛白,关节似乎要被挤碎。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所在的突袭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巨龙的背脊上,船首那枚专为此刻场景设计的撞角毫不留情地嵌入了巨龙厚实的鳞甲与肌肉之中。
这一刻,整个场景就像一只鞋头暗藏钢刺的靴子深嵌肉里一样,嵌得太深,深到鞋子的主人只能连鞋一并舍弃。
冲击的力量几乎将人的灵魂从骨骼里震出来。
炮手只觉得胸腔像被一柄巨锤砸中,五脏六腑翻滚错位,仿佛要被甩到体外。他猛地喷出一口带着胆汁味的热血,视野剧烈晃动。他的耳膜在轰鸣中撕裂,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温热的液体从耳道涌出,世界瞬间变得死寂。
与此同时,炙热的血水从他的双眼和鼻孔汩汩流下,模糊了他本已恍惚的视线。
即便在这种昏沉到近乎失神的状态下,他依旧清楚地意识到,刚才的撞击,几乎要了他的命。幸运的是,他还没彻底坠入黑暗的深渊。他的身体在惯性中无力晃动,想要支撑起上半身,却发现双手仿佛被斩断神经,和躯干失去了联系,任凭意志如何下达指令,依旧纹丝不动。
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当他艰难地张开嘴,将满口的血液和那枚在咬合中被咬断的前端舌头一并吐出时,双手的触觉如同潮水般回归。他没有去看那一小段黏在弩炮上的舌头,那是刚才让他保持清醒的代价;也没有去管那些或正从甲板上挣扎爬起、或已陷入昏迷的战友们。
毫无疑问,这是先登!
建功立业就在这一刻!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船舷内侧扯下挂着的鱼叉弩,迅速将背带甩过脖颈,动作急促到几乎是在半爬半扑之间完成。
随后,他一翻身,从突袭舰侧边滚落,重重砸在了巨龙的背上,鳞甲的硬度让他再次闷哼出声。
此时,巨龙的背上又多出了六支弩箭,箭尾在风中颤抖,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搏杀奏响的前奏。三艘突袭舰已经深深嵌入巨龙背部,舰上的成员被猛烈的冲击力甩得七零八落,有人直接滚落在龙背之上,拼命抓住突起的鳞片;有人因落点不佳,从龙背边缘滑落,化作坠入高空的黑点;更多的人则横七竖八地倒在甲板上,呻吟声响彻着,或彻底昏迷不醒。
还有一艘突袭舰撞上了死亡之牙拍击的翅膀,那厚重如城门的翼膜猛地一抖,掀起狂风,将船上的人像下饺子般甩入空中,尖叫声瞬间淹没在呼啸的气流里。
至于另外六艘突袭舰,由于俯冲的角度和速度未能完美契合机会,只能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