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相继被鸡叫声吵醒,此时守夜的岳千刃打了个哈欠,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大门。
刚爬起来的阎罗王一下子坐了起来,连忙招呼鸡内金去前边看看是谁来串门。
鸡内金也是一阵困乏,他有些不耐烦的爬起来推开房门,院子外,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阎哥鸡哥,你们俩在吗?打牌缺人呢!”
“打什么牌,这才几点啊?”
“老朱头儿今天昨天不是打了一大头野猪回来吗?用猪肉做赌注呢!”
“行行行,我跟阎哥说一声。”
鸡内金关了院子门,转过头奔着木屋走了进来,陈末倒是有些纳闷儿,这山村子里边还有纸牌呢?
阎罗王解释了一通,众人才算知道了,原来是村子里的铁匠兼石匠兼木匠闲的没事,用铁块,石头,木头做成了几副麻将牌。
猎户们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凑在村子中心那片空地上,支桌打牌,至于赌注,多半是各家收获的猎物或粮食青菜什么的。
“你们这村子里的生活还真够清闲的。”
陈末忍不住赞叹,阎罗王却摇了摇头,“村子里大多数都是猎户,出去打猎都是拼了半条命,闲下来的时候总想着找点逍遥事情做。”
阿瑶倒是也插了句话,“我们村子里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用的是托人从城里买来的扑克麻将。”
“你是从山根下边那个村子里来的?”
阎罗王这才知道了阿瑶姑娘的来处,紧接着说,“我们当初也想着要不要直接在那里落脚呢。”
此时的阎罗王有点后悔,当初要是在那个村子里落脚,是不是现在已经跟阿瑶姑娘结婚生娃了?
相比之下,本村村花许萌萌倒是比阿瑶略逊一筹。
但也各有各的漂亮。
阿瑶身上绽放出的更多是野性的魅力。
而许萌萌则是这大山里难得的水灵姑娘。
阿瑶见阎罗王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恍惚发直,尴尬咳嗽了一声,阎罗王一下子回过了神,转身对众人说:“你们先躲在这,我和鸡内金去会会牌友,顺便赢点野猪肉回来,给你们开荤,对了,厨房有烧饼,你们先吃烧饼充充饥。”
说着,阎罗王和鸡内金走了,临走从外边把院子门也给上了锁。
不能让外人知道这院子里还藏着六个人。
梁大爷倒是不客气,两人刚走,他就从厨房抱出来了一堆粗粮烧饼。
“接下来怎么计划?”
梁大爷往嘴里叼了一块,转过头看向了王大爷。
王大爷淡定的拿起一只烧饼,“休息,等晚上再说。”
说是等晚上,还真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天色擦黑的时候,阎罗王才和鸡内金,拎着十几块野猪肉返回来院落。
屋子里,六个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一个个五脊六兽的瘫着。
乍一看,也就阿瑶姑娘像个人。
“今晚我请你们吃炖肉。”
王大爷都呆腻了,赶紧起身跑到后边的厨房帮忙,毕竟,他们又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就算今晚出去查看外边的情况,也要等到天色彻底黑透了才行。
其他人的想法也和王大爷差不多,所以,厨房围满了人。
鸡内金作为阎罗王的小弟,竟然连手都插不上。
一个小时后,肉炖好了。
但味道不咋地。
因为岳千刃撒了一遍盐,梁大爷撒了一遍盐。
王大爷添了太多柴火。
阿瑶加了两次水,陈末加了三次水。
皮大爷加了加了三次糖。
等东西端上餐桌的时候,阎罗王的表情是古怪的,因为他尝了一口,谈不上难吃,更谈不上好吃……
不过,吃饭总不会是正事,王大爷开始了进入村子之后的首次闭门会议。
“鸡内金说村子里有几户不正常是怎么回事?”
阎罗王吃了一口肉,皱起了眉头,“我们发现有几户深更半夜的好像总有人出入,最初我们还以为是那几乎半夜有人攒牌局,后来偷偷凑过去趴过墙根,发现里边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都听见啥了?”
“听不清,只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打牌。”
阎罗王一边说,一边回忆着,但实在没记得听到了什么明确的线索。
鸡内金还补充了一句,“他们一般都有人在窗口放哨,我就觉得肯定不正常,这村子里哪来的那么多秘密怕人知道?”
“确实不正常。”
王大爷点了点头,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不往那边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不过鸡内金倒是闲的没事摸过去几次。”
“可我啥也没听见,有一次还差点被他们的人盯上了。”
鸡内金有点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补